天擦黑的时候,汽车回到了家。
白峰让郭昆下班回家,再不回家天就黑了,明天还得出车去县城。
“可算回来了,你再不回来,今晚夜班的乔其纱就停工了,拉了多少回来?”
“七十匹!”
“才这么点呀?”
“一个单车你还以为能拉多少回来?”
“你没吃饭吧,进屋吃饭,饭在锅里,我安排人来卸车。”
韩美玲安排人卸车,白峰就进屋去吃饭。
接下来的几天,白峰算是过了几天还算清闲的日子。
第二天到县城买了十条钢丝胎和一些钢板,花了四千多元。
然后就是天天在徐秀的修理部鼓捣那辆破拖车。
破拖车该电焊的地方电焊,该气焊的地方气焊,该换的东西换掉。
那些破烂的厢板被拆除,整个换上了新买的钢板,然后喷上了新漆。
再换上新轮胎,老远一看和新的一样。
汽车的磨合也到了公里数,这样就可以挂拖车了。
这个拖车其实就是拉布料用的,单车拉的布料太小,必须要挂个拖车,这样才能拉更多的原材料回来。
拖车做好的第二天,白峰就让韩永民跟车到荡城去拉布料。
韩永民白峰让他下来了,以后专门跟车。
土冰箱车间则交给了白海,让他来负责。
韩永民如果有台球桌的业务就去鼓捣台球桌,没有台球桌就让他跟车。
顺便让他学学开车,如果觉得他是那块料,就让他明年汽车驾驶员培训班开班的时候,去学个汽车证。
韩永民是非常乐意跟着车跑的,只是挣钱少。
狗比姐夫才给他二百元,这远没有他干土冰箱挣钱多,不过土冰箱也累。
郭昆开汽车白峰才给三百元,不可能一个跟车的给得比司机还多,二百元就不少了。
当然,怎么说也是自己小舅子,年底偷偷给点奖金也就补上了。
这一车就拉了一百五十匹乔其纱回来。
在汽车又一次去清河镇拉土冰箱加工件的时候,父亲和哥哥跟车去了贺知舒家。
贺知舒的那三间破房已经拆除。
韩东父亲爷俩就给贺知舒进行了设计和测量,然后回家就开始给他加工活动房。
六月份,这也就算是正经的进入夏季了。
天气也热的让人不愿意动弹。
今天是六一儿童节,学校要跑运动会,白崖报了不少项目。
你可是比同年级的学生大了两岁,你这不是欺负人吗?
他的同学压根也不可能跑过他。
不过白峰还是抽空到学校给白崖打气,还带着两个小拉拉队员。
除了给白崖大气外,还给白崖疏通班级里同学的关系。
虽然他们班也没人敢惹他,但心里的怀恨也不允许存在。
白崖把奖品都赢走了,他们心里怎么可能没有想法?
不要以为他们只有一年级就没有自己的思想。
白峰的策略是给白崖班级里的孩子发雪糕冰棍和饮料。
大爷有钱!
当然不是随便吃,不是他掏不起那俩小钱,而是怕他们吃坏肚子。
除了给白崖同学发福利,学校的奖品都是白峰给钱买的,那可是一千元。
白崖凭本事赢回来点,给他老子...给他叔捞点回来不行啊?
白沙听从白峰的建议,把小店里的不少东西都搬到学校运动场去了,用的白峰的汽车拖车。
反正今天拖车也没用,就给他当流动商店用了,还用木杆支在拖车四角,上面盖上了苫布。
小学生的运动会,其实还是很有看点的,虽然他们的成绩可能很一般,但是那股认真的劲头让人钦佩。
“爸爸!我什么时候能到学校来上学?”白航行看得眼热了。
握草!这还有爱到学校来的,就怕到时候来两天就吵着回家了。
“你还得两年才能来学习,朵朵还得三年。”
现在有没有幼儿班,只能等到八岁才进学校。
如果他实在愿意来,明年九月送到学校来也不是不行。
“我为啥还得三年?”白朵朵认为自己遭到了不公正的待遇。
“你小呗!你今年要是八岁,我早把你送来了,省得在家一天到晚鸡飞狗跳的。”
“咯咯咯!鸡飞狗跳?咱家没鸡,黄豆豆还在老家离的远,所以,所以...”
白朵朵所以不上来了。
“这个鸡飞狗跳不是讲真的鸡飞狗跳...咦!曹书记!您怎么有功夫跑这儿来了?”
白峰正在和一双儿女闲磨牙的时候,曹贺明这货背着手像个大牌鸡屎一样晃悠来了。
“我怎么就不能来了,孩子是未来是花朵,是...”
“这不是开会,咱还是回归原始,自然一点吧,拿两支雪糕!”
白峰掏了五毛钱,买了两支雪糕,递给曹贺明一支。
“你们俩看啥?小孩不许吃那么多雪糕,肚子疼!”
白航行和白朵朵一脸的不相信。
“我找你!”
“找我?有事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