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四叔!这混凝土打了几天了?”
“啊!你不知道吗?大前天开始打的,昨天才打完,一共打了三天。”
“这几天我没过来。”
他也用不着来,父亲这帮瓦匠已经算是掌握了混凝土的技术,老子又不能糊弄他,他确实没必要经常来看。
今天是十九号,等养生期过了,就是六月份了。
白峰算计了一回,到八月份,这栋楼怎么也盖完了。
叶涛的所有家底,一汽车就装走了。
除了那些家具外,剩下也就没什么东西了。
锅碗瓢盆一样没要,都是自己置办的。
虽然叶涛的新家距离服装厂也就七八十米的距离,但白峰进屋只有一次,平时从门前过倒是有几次。
今天是他第二次进叶涛的新家,但进去几分钟就又出来了。
人家搬家忙的晕头转向的,他在里面像个大板先生一样啥也不干,他也不好看。
站在叶涛新家门口往北看,小北崖下一栋房子也已经起来了。
侯长锁的房子也已经拉起来了,好几天没过去看看了。
也不知道他那些鹿什么模样了,如果有死的,买回来炖炖岂不美哉。
对!过去看看。
白峰就沿着那条蜿蜒的路耗时七八分钟,走到了侯长锁的房场,首先就来到了鹿场。
鹿场里的十头鹿,本来活得百无聊赖,无所事事。
一看冒出个人头,十只鹿头齐刷刷地看着白峰,目光里全是好奇,没有戒备恐惧的因素。
这让某人有些失望,这些家伙这不活得好好的吗!
其中还有两只小鹿不知死活地凑到白峰面前,像猪那样伸鼻子来闻,其中一只很不幸地被白峰一把握住了鹿嘴。
怪事儿,鹿嘴被握住了它竟然不挣扎,傻乎乎地站着。
什么情况?
这是梅花鹿还是傻狍子呀?
“小样!不知道社会的险恶,还敢把嘴伸到我面前来,这回知道我的厉害了吧?”
家养的梅花鹿就是温顺,嘴都被握住了还不知道社会的险恶。
当白峰送开鹿嘴,这只傻鹿竟然没跑,似乎被握上了瘾。
“长锁叔!你这养得是梅花鹿吗?这不傻狍子吗!”
“瞎扯!狍子身上哪有这么鲜艳的图案?”
“图案鲜艳哪有啥用,这精神头傻乎乎的劲头和狍子一个样。”
“你见过狍子?”
“这啥话,冬天的时候我可是上山打过猎的,狍子打死好些只。”
“真的?你还有枪?冬天的时候借我使使,到时候若是有野兽来祸祸我的鹿,我就开枪打它们。”
“可以!只要冬天的时候我不上山,枪可以...不对!枪这个东西是不能随便借的,这个不能借,到时候你若是需要,可以去买一支。”
“我拿啥买呀?我贷那点钱,买完鹿盖房子后,就没剩多少了,这些玩意儿要见利那也是明年的事情,这一年我还不知道咋过呢!”
“等你房子盖好了,我告诉你干点什么,起码先混口饭吃。”
“干啥呀?”
“等你房子盖完了,一切都收拾好了,闲下来的时候再说。”
侯长锁的房子垒砌的还是挺快的,马上就要上房架子了,这离上梁也就不远了。
“还缺什么东西不?缺了就吱声。”
“暂时不缺什么了,该买的也都买回来了。”
“那好!那我回去了。”
白峰再回到叶涛家门前的时候,汽车上的东西也都全卸完了,帮忙的奶黄子们已经走了。
郭昆坐在驾驶室里抽烟等他,如果没有什么事儿,他就继续磨合。
这汽车到现在才跑了二百公里,这还差远了。
叶涛和梁萍正在屋子里吊线,看那些家具摆得平不平。
“这回终于有真正自己的家了,去你丈人家也省事儿了,但糟心的是你丈人家有屁大点事儿,也跑不了你。”
离丈人家近了最大的坏处就是,他家有活儿你就干吧,平时扫个院子,出个猪圈厕所粪都跑不了你。
“干个一次两次就那么滴了,若是天天干,我才不干呢!”
“别说好听的,梁萍家活儿你还少干了?”
叶涛光着个膀子,忙活了一身大汗。
白峰回家就开始找破轮胎。
当初买那两个拖拉机拖车的时候,拖车上还带着几条破轮胎,这些轮胎现在都在锅炉房原来放煤的地方放着。
找了四条破轮胎,白峰和郭昆两个人费了点劲儿才把这四条轮胎扔到车斗上。
经过徐秀修理部的时候,把徐秀也叫上了。
徐秀得知是去拖拖车,回头又拿了家什。
汽车很快就到了公社拖拉机站,就开始研究那辆破拖车。
耽误之际是先把它拖回去再说。
这个破拖车上只有两个轮毂,在拖拉机站又找了两个破轮毂安装到车轴上,把那几条从家里带来的破轮胎安装上。
这个破拖车花了白峰三百元。
然后郭昆开着汽车用二档的速度把这个破拖车拖回了六仗沟。
破拖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