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石匠们挣钱最多的是九十来块钱,没有过百的。
但这次就全部过百了。
第二个十天比第一个十天多送出去八百方石头,石匠们的收入就比第一个十天多收入了四五十块钱,达到了一百二三十块钱的水准。
最多的一百三十七块钱,最少的也将近一百三。
这些车都是按照均摊的方式往外拉石头,基本上每组石匠每天都有石头往外出。
差距就是大车小车造成的。
如果按照这个趋势下去,一个石匠组一个月可以达到三百块钱,一个人能挣一百五。
这点钱对在服装厂和土冰箱工作的人来说,压根就算不了什么,但对这些石匠来说,这已经是他们挣钱最多的时候。
而且这还不是巅峰,还有多的可能。
还有车会进来,那样走的石料量会更多,分钱自然也就多了。
石匠们的钱多了,拖拉机分的钱自然就更多了,每台拖拉机都比上一个十天多分了很多钱。
最终结果是白峰的也更多。
上一次他毛利润剩了五千五百块钱。
这一次则剩了八千多块钱。
这些钱里还包括拖拉机的油钱和磨损,以及司机装卸工的工资。
这些按照两千来算的话,他还剩了六千块钱。
二十天他就挣了一万块钱。
白峰看了看石场里的石头,二十天过去,石头拉出去了三千多方,但石场里的石头连一半都没拉出去。
古强明这五十炮估计能打下来七千多方石头。
如果古强明以后每一次放炮都这水平,年底的时候说什么也得给他封个千元的红包。
这能给他省多少钱呀!
一排炮就干下来六七千方石头,说出去都没人敢信。
有多少炮手一排炮下来打几百方石头。
几百方石头勉强能保个本就不错了。
白峰兜里揣着自己剩的八千多块钱,从石场晃晃悠悠地往回走。
这条路去年秋冬季节收拾石场的时候把那些卯皮和碎石全部垫到了这条路上,现在看来这功夫没白费呀。
这条路这二十来天被拖拉机压的那叫一个瓷实,看来就是连雨季也不耽误行车。
若是有机会铺上水泥路就更好了。
快到村口的时候,看到候长贵和几个人急急忙忙地往上走,侯长水也在其中。
“长贵叔!你们这急急忙忙地这是上哪儿去?”
“找你!”
“找我?啥事呀?”
“我下午准备去看看船。”
“真要买了?你去看船找我干啥?”
“你是咱们村的财神爷,不找你找谁?”
“这意思就是钱不够呗?”
“不是钱够不够的问题,请你给把把关。”
“船那个东西我可是真不明白,我去能把个毛的关呀!”
“有你在,我们觉得心里踏实。”侯长水接了一句。
这叫啥事儿?这又不是出门去打仗,买卖不成仁义在仁义在,你有啥不踏实的。
“好吧!陪你们走一趟,去哪里?”
“赵家洼!”
赵家洼?白峰还想了一下,才想起赵家洼在哪儿。
“这好像不是你上次说的卖船的地方呀?”
“这是另一家另一个茬!这家是买了条八十马力的船,这条船就卖了。”
“多大的船?卖多少钱?”
“44马力的,现在不知道多少钱,咱们只是去看看。”
赵家洼已经不属于雾岛公社,而是属于摸虎岭,并且在摸虎岭的最西南角,和光华公社接壤。
现在快上午十点了,这得开车去呀!否则坐班车如果回来不及时,还不知道能不能回来。
正巧韩东的车回来了,白峰接过韩东的车拉着候长贵和那几个六仗沟养船的人向东出发。
走大道经过摸虎岭到赵家洼绕了一大圈,就不如沿着海边走能近十几里地,就是道不是那么好走。
就是走近道到赵家洼也有小五十里地,拖拉机跑了一个半小时,才来到赵家洼。
赵家洼和六仗沟一样,都是紧贴海边的村庄,甚至赵家洼比六仗沟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六仗沟到海边起码还隔了一条路,路南边才是沙滩然后是还。
赵家洼这里干脆有的人家就紧贴海边建房,当然不是建在沙滩上,而是建在海边的崖壁上。
出远门就是十几米的崖壁,崖壁下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
崖壁这里是一个海湾,海湾里停了几艘船,其中一艘蓝色的大船就是待售的渔船。
白峰对船没有多少研究,上一世他都没上过几次船,他唯一能贡献自己经验的就是船上的4100发动机了,其它的都是稀里糊涂。
不懂咱不装懂,咱离远点行不行,反正他也不买船。
候长贵和那几个养船的船上船下地看,从他们脸上的表情来看,对这条船似乎很满意。
满意是满意,但是在讲价钱的时候就不满意了。
这条船对方要价七千元,这大大超过了候长贵的预算。
如果这条船五千块钱他就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