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波战友的名字叫张浪,这名字很奇葩,最关键的是这名字并不是他父母给他起的,而是他自己改的。
这货从小就向往大海,他家名义上是在秦皇岛,但却距离海边甚远。
在当兵前夕,这货拿着户口簿到派出所把名字改成了张浪。
哪怕你改个张海也行,他觉得浪比较牛笔,完全忽视了浪和张组合在一起会有什么后果。
等他发觉这个词组合在一起等于某种小型爬行动物后,为时已晚。
肠子都悔青了。
第一个叫他蟑螂的就是眼前这个混蛋。
他也没客气,回头就给这货安排了臭虫的外号。
只是人家叫他蟑螂是有依据的,谁让他给自己改了这么个名字?
而他叫人家臭虫就是无厘头了,纯属口嗨。
张浪跟着叶波出了客运站,一出门就看到了一辆黄色的拖拉机。
驾驶室里有两个人很有眼力见,人家战友来了总不能让人家坐车斗里吧,于是这两个人就倒了地方,坐车斗里了。
他们身上穿着大棉袄,车斗里也铺了苫布,就是对付到家也没啥大问题。
张浪还有点不好意思,给两位坐车斗的人一人上了一支烟。
叶波就开车出发,趁着中午交警下班赶紧出城。
他拿着白峰的驾驶证总感觉不那么靠谱。
“咱们的驾驶证在地方不好用,我今天拿的是车主的驾驶证,得趁中午交警下班的时候出城,只要出了城就没事儿了,交警根本不下乡,所以城里就不耽误了,要吃饭回去吃。”
“没问题!”
十多分钟后,拖拉机出了县城,叶波心里也就松了一口气。
他和张浪这一道就开始回忆军旅生涯的趣事。
“叶波!离开部队后,你知道我最想什么吗?”
“想什么?”
“摸枪!”
“摸枪?摸它干啥?”
“你一点没想?”
“我想它干什么?吃饱了撑的?”
“做人要诚实,你这明显是口不对心,我就不信你不想摸枪?”
“切!我想摸它随时都可以摸,哥今天冬天可是在山上打了一冬天的猎,可不是拿烧火棍去打的。”
张浪眼睛眨巴了十好几下:“你有真枪?”
“打猎没有枪拿啥打?”
“又吹牛了。”
“现在的人这是怎么了?说实话都没人信,等到了我家你就知道了。”
叶波的车离开客运站的时候,韩东的车也离开的批发部。
虽然他们的车出来的比叶波的车晚,到达批发部的时候已经是九点多了。
但来得人多,也是熟门熟路,再加上韩东也帮着忙活。
两个小时的时间还真就把货都捡好了,人家下班的时候他们就开始装货。
两个商店的货都混在一起,反正回家也是一人一半儿,在这里就不用分了。
装了满满的一车斗,和前护栏一般高,若不是用苫布蒙上,用大绳子紧紧地捆了很多道,这些货还真不好往家拉。
装满车吃了午饭就开始往回返。
叶波的车回到家一个半小时,他的车也就回来了。
此时的时间是下午两点左右。
拖拉机回来的时候,白峰正在老屋那里看父亲的工程队在拆他的老房子。
从上午九点来钟开始拆卸,首先是把屋子里白峰买的那些木杆和木板都从屋里倒腾出来。
倒腾这些东西就把一上午的时间耗完了。
现在在拆除房盖和门窗。
预计两天的时间能拆除完成。
“这些木板木杆我的房子盖完了就全是您的了,到时候您自己找个地方收拾吧。”
白峰和白河山爷俩站在那堆木杆木板前。
“这么一堆,这些东西花了多少钱?”
“您想给钱呀?”
“你想的美,我只是问问这些东西值多少钱?”
“不到两千,一千几百块钱。”
白河山喜上眉梢,一千好几百呀!
老二从去年回来这是挣了多少钱?
老房子扒了要盖二层楼,一千几百块钱的东西说给就给了,一点不眨眼。
过年的时候还偷偷给了自己老婆子一千块。
这事儿谁也不知道,若不是前两天老婆子一下说漏了嘴,连他都不知道。
“那我就不客气了。”
爷俩正闲聊呢,赵海的车回来了,在看到白峰后,赵海把车停在白峰老房大街上。
“峰哥!村口那里出了点状况。”
“啥状况?”
“有几个人在村口堵车。”
“堵车?堵啥车?”
嗯?难道是交警跑这里来抓养路费了?
“就是堵往虾圈送石头的拖拉机。”
“交警?”
“不是交警,就是几个小年轻的。”
“他们堵车干啥?”
“不知道,他们在村口那里堵的,从牌坊一直堵到沟口了。”
什么情况呀?
“你也被堵了?”
“我没有,我又不出村,他堵我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