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们都当爹了,咱不得表示表示?”
“那你有啥想法吗?”
“多少怎么不得送点什么过去,营养品之类的。”
“当然得送了,东西我都想好了,鸡蛋,奶粉,麦乳精,老母鸡,你准备送啥?”
“啊!这些都送啊?”
“你选一样,鸡蛋最少是一百个,奶粉得两袋,麦乳精也得两筒,少了能拿出手呀?老母鸡一只。”
“那我来两袋奶粉吧,这东西供销社能买到,鸡蛋和老母鸡现在不好捯饬。”
“我明天准备去城山集市,回来的时候到炮仗家,你怎么办?要不你就捎十块钱过去得了。”
“这样也行!”
牙锁拿了十块钱交给白峰。
“对了!你家来了不少人,你不回去看看?”
“谁来了?”
“好像都是来拿货的,我也得回去拿货了,别回去晚了都让他们拿走了。”牙锁然后急匆匆地去拿货去了。
白峰也离开石场回家。
来了不少人?都谁呀?
牙锁还真没撒谎,白峰回到家的时候,家里确实来了两拨人。
一辆东风140那肯定是易立来了,还有谁来了?
易立不是自己来的,他准妹夫潘仁河也来了。
还有一个是张红岩,他不是一个人来的,他媳妇也跟着来了。
白峰和他们一阵寒暄。
他们都是年过完了,该开车的开车,该做买卖的做买卖。
易立和潘仁河没有在这里停留,拿了二百条健美裤,一百件夹克衫就匆匆离去了。
张红岩这个时间点是走不了了,只能在白峰家住一宿,明天到客运站坐车回去。
他们就没法像易立他们一下子拿一大堆,只能一样拿个五六十条。
“嫂子去年卖这些东西挣怎么个钱?”
张红岩媳妇看外表属于那种小家碧玉类型的,这种类型的女人能抛头露面去做买卖,还真让白峰刮目相看。
“挣也不多,挣了不到两千块钱吧。”
“还是你们大城市里的钱好挣呀!您才拿了几趟货就挣了这么多钱。”
白峰回忆了一下,他们年前好像就拿了三趟货,张红岩单独来了两次,他们两口子来了一次。
总共大概就拿了二百多件回去,就赚了近两千元。
张红岩两口子晚上就在白峰家留宿。
第二天一早,白峰把他们两口子在西边大道上送上车。
今天他就不能送他们了,他要到城山去。
韩东早晨来了,也得知了炮仗当爹的事情。
他自然也得意思意思,也就开着车来到了城山公社。
年后集市上的人是更加的雄厚,整个城山公社到处都是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摩肩接踵,车水马龙。
白峰和韩东来可不是来逛街的,他们是来买东西的。
白峰先买了一百个鸡蛋,然后买了两只鸡,把韩东买糊涂了。
“你买老母鸡我知道是干什么的,给炮仗媳妇补身子,可这公鸡是什么情况?”
“明天不是正月十五吗,我准备去趟狐仙洞,求一下平安,石场这么多石匠,不求不行啊!就当图个心理安慰了。”
“那明天我也去。”
“你去干啥?”
“去溜达呗!”
韩东在城市供销社买了两筒铁罐装的麦乳精。
这玩意儿比奶粉都贵,六七块钱一筒。
东西买好了,俩人就开车来到了铁刹山五棵树村炮仗家。
人家媳妇生孩子,两个大男人进去就不合适了,白峰和韩东也没进屋,在屋外把东西给了炮仗,还把牙锁让他转交的十块钱也给了炮仗。
“蒋万林我们没告诉他,所以他就没什么表示,别到时候你去怪罪人家。”
炮仗眼一翻:“我是那样的人吗?”
“是!”
“峰哥!给我儿子取个名字怎么样?”
“滚!你儿子我给起名字,成何体统。”
“你现在在我心目里就是有水平有文化的人,给起一个吧!”
自己啥时候成的有文化的人?
炮仗姓袁,有一个很正经的名字:袁洪烈!
他儿子这辈犯成字。
“你看袁成球怎么样?”
炮仗摇头,圆成球,这啥玩意儿?
“袁成缸?这名字可以,古代可是有个大相术师可是叫袁天罡的。”
“人家起码那是天罡,你这弄个成缸,这不变成缸了!”
“不是水缸的缸,是钢铁的钢!”
“那也不成,别人肯定会当水缸的缸!”
你看这事儿扯的。
“那叫袁成功吧!愿他永远成功,这个可以吧!”
历史上有个郑成功,他儿子叫袁成功,多好。
“这个名字还可以。”
“好了!在家好好伺候你媳妇吧,到二十八号别忘了去农机校报名学票,今年头半年你是啥也干不成了。”
岂止头半年,学票要学半年,要到九月份才能闲下来。
“哥!你和东子都考过车票,说说重点是学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