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烟酒罐头是零售价。
四条烟二十块钱,四瓶酒七块多钱,四瓶罐头十多块钱,这些东西二十元。
三件服装的成本价也就二十多块钱,再加二十元现金奖,满打满算不到九十元。
只要是在白家工作的,全部都有。
这些东西,也是花了一万多块。
员工们自然乐了够呛。
像隋福堂和刘学鹏家,都是三个人在白家打工,这家伙十二条烟,十二瓶酒,十二个罐头。
过年期间走亲戚都不用额外花钱买礼物了。
发完物品后,刘艳和几个员工留下来打糨糊,往墙上贴福字对联。
白家要贴对联福字的地方比较多,人少了还真不行。
服装厂大门,东厢房三个门,服装车间一个门,土冰箱作坊一道门,锅炉房一道门...
老房还有两道门。
啊!怎么感觉他让候长贵写的门对少了两副?
侯长喜给他写了七副对子,这里为毛出来九道门?
白峰赶紧找出红纸,让白崖写了两副对子。
这两副对子就贴到老屋,反正也没几个人看。
白峰带着白崖到老屋去贴对子。
大门对,屋门对。
老屋的破厦子就算了,主屋灰牌上贴了四张福字。
这就行了,反正这屋经常没有人住,贴个意思就行了。
贴对子期间,黄豆豆摇头摆尾跟在后面。
这货现在有一尺多长了,已经有点大狗的模样了,估计到夏天的时候,它就长大了。
叶涛家也在贴对子,叶涛和叶波哥俩负责贴,梁萍则端着个糨糊盆。
“峰哥!你贴完了?”
“我这屋不常住人,贴两副对子是个意思就行。”
此时家家户户基本都在贴对子,今天下午没风正是贴对子的好时候。
起风了就不好贴了。
家里虽然要贴的地方比较多,但架不住人多,五六个女生两人负责一个方向。
待白峰回来的时候,这个院子已经贴的差不多了,就剩后面锅炉房门没贴了。
白峰和白崖回来了,自然就接过锅炉房对联的任务。
今天锅炉房白天值班的是蒋万林的二叔,也出来帮忙。
蒋万林的二叔,白峰自然也叫叔了。
“二叔!过你那天你白班还是夜班?”
“这个星期我都是白班,到初五开始夜班。”
“您喜欢放鞭不?”
“喜欢呀!”
“三十晚上您要是愿意动弹,就过来帮我放鞭炮。”
“没问题!几点钟放?我在家可以调整一下时间。”
“十一点十八分。”
“我十一点过来。”
对联贴完的院子确实透出了一股喜气。
白家三个孩子站在大门口放鞭炮,他们这回可得把了,有的是鞭炮。
白崖和白航行一人左手捏一支粗香,右手拿着小鞭的屁股往香头上捅,待鞭捻呲呲冒烟就往天上扔,鞭炮响了就发出欢呼。
白朵朵不敢放鞭,两手戴着个棉手套,捂着自己的耳朵。
“都给我进屋去,手冻掉就老实了!不知道冷热的玩意儿。”
三个孩子嘻嘻哈哈地跑回屋,待不了多大一会儿,就又跑出来了。
村里其它孩子也被鞭炮声吸引来了,羡慕地看他们放鞭。
白航行非常的有格局,把兜里的鞭炮,你五个,他六个地分,然后大家一起乒乒乓乓地放。
这方面白崖似乎就不如白航行,他不分给别人,但也不反对白航行这么做。
白峰深感欣慰,这特么才是老子的种。
“别放了!我带你们去小店买糖。”
刚才收拾过年的东西,意外发现糖块忘了买了。
瓜子、榛子这都准备好了,就是忘了糖块。
到时候,小孩来拜年,没糖块像话吗!
糖块可是小孩做梦都会梦到的东西。
好在小店里有。
三个孩子一听去小店,鞭炮都没有吸引力了。
他自己家开小店的时候,白航行和白朵朵也没这么乐呵。
过年期间,小店是最繁忙的,前提是你不关门。
白沙的小店就没有关门,下午的时候,小店里坐满了人,都是六仗沟村的村溜子们。
过年这几天,所有的人都是溜子,光玩不干活儿。
小店里的孩子也非常多。
这些小孩自然是来买糖块和小鞭的。
白沙过年的时候虽然其它鞭炮没进,但是一百头的小鞭还是进了两箱。
两毛钱一盘,很多小孩都是来买这玩意儿的,当然都是大人带着。
这还没到发压岁钱的时候,孩子们的身上并没有钱。
就是到了发压岁钱的时候,每个孩子能有个三毛五毛的就不稀了,多说够买两盘小鞭的。
“老三!糖块还有吗?”
“就剩下奶糖了,水果糖都卖完了。”
水果糖便宜呀,才一块来钱一斤,一毛钱能买十个。
奶糖就贵了,都是两三块钱,一块钱能买四颗。
水果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