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河虽然不深,但这冬天冻地的,万一掉河里,那感觉一定酸爽。
“你要是掉河里,我能笑到明天早上。”
张洪广白了白峰一眼:“峰哥!你再往后心思是越来越坏了,你是不是巴望我掉冰窟窿里?”
“那当然,有热闹谁不看呀!看到你在冰冷的河水里挣扎,岂不是人生一大快事。”
“呸!这良心是让狗吃了,我还以为你真学好了,这不还和以前一个味儿吗!”
“瞎扯!搁到以前我就不是看着你自己掉河里了,而是把你踹进去了,你得对我表示感谢。”
“我感谢你个鬼!”
“你家里都收拾好了,你跑我这里和我扯闲篇?”
“找你不就是为了正事儿吗。”
“啥正事儿?”
“这几天也不知道犯什么邪了,这天是嘎嘎冷,这也没到冷的时候呀,怎么就这么冷?”
现在确实不应该这么冷,这离交九还远着呢,连小雪都没到就这么冷,今天冬天这日子怕是难熬了。
“人都说狗比人家结婚,不舍得拿东西给人吃,天就会嘎嘎冷。”
“你这是胡扯,我家可不是狗比人家。”
“那不好说,别你结完婚,村里人说你家的婚宴是猪食就行。”
“这是不可能滴,原来准备就在我家院子和门前大道上摆席,但这天气在外面吃饭怕是要冻个好好赖赖的。”
“那还不好,既剩饭又剩菜,还省时间。”
这是真事儿,好天气,吃饭的人都不着急,一边吃喝一边闲聊,一顿喜宴能吃一两个小时。
大冷天就不行了,稀里糊涂划拉两口就跑了。
“我想到时候借你院子摆席怎么样?咱哥俩商量商量。”
原来这小子是打这个主意。
他家这院子加上土冰箱车间,再加上东厢房,摆几十桌席倒是摆下了。
“在我院子里摆席倒不是问题,但吃完席一地垃圾怎么办?”
“我负责清理。”
“鬼扯!到时候你和何贤翠去外面照相去了,你能来收拾?”
“这嗑唠的,我不能出来,不是还有帮忙的吗,到时候我和帮忙头说声不就完了。”
“这样啊!这样可以考虑考虑。”
“别考虑!这还有三四天我就新郎官了,等你考虑完了,黄瓜菜都凉了。”
“啥人呀!考虑都不让人考虑,那好吧,你小子结一次婚也不容易,咱可说好了,就这一次,下次再结婚可不行!”
“啥!你小子不望我好,还指望我有下次?”
“哈哈哈!这话可不好说,万一将来你发达了,看何贤翠不顺眼,把人家休了再娶个小姑娘...”
“你就别瞎扯了,要娶那也是你,我可不会。”
“话别说的太满。”
不过这一点张洪广倒是还可以的,上一世这货混到六仗沟冷库总经理的时候,虽然外面也不太干净,但却没把何贤翠扔了。
“既然要在我这院子里安席,那我这到时候还得归拢归拢,大师傅就安排在大门外面,桌子就安放在我住的东厢房和土冰箱车间里,再放不下就放院子里,虽然院子里露天,但起码四周有房子和墙壁挡着,进不来风,也能暖和不少。”
“那就这么说定了。”
“到时候买菜怎么办?”
办事情自然要到外面去买菜了,自己家能有多少菜?
他们在海边,起码海货不犯愁,但你总不能一桌席全是海货吧?
“买菜就得到县城菜市场去买了。”
“谁是帮忙头?没给你计划计划?”
“队长是帮忙头,我倒是想找你当帮忙头来着,但一想你个鳖蛋就不能干,就找长贵了。”
“你这么想是对滴,我这么大个人物给你当帮忙头,想什么呢?这天气菜提前一天去买回来也没事儿,那就十一号早晨去买吧,我开车去,免得十二号早晨去手忙脚乱的。”
“好!”
张洪广结婚可以用他的院子,叶涛结婚应该就用不上了,毕竟叶涛家离这里远了点。
到叶涛结婚的时候,自己的老房加上他家的房子,估计也对付开了。
只是希望叶涛结婚那天别那么冷。
“我说,你和你媳妇种上没有?”
张洪广这货不知道是真不明白还是装傻。
“种啥?”
“种地呗?提前下种生儿子!”
“谁说的?”
“古人说的!”
“你拉倒吧,又是那姓古的说的?”
张洪广天天喝白峰在一起转悠,当然知道古人是谁了,不就是白家村的古强明吗!
“对了!古强明可是好炮手,你不是开石场吗,找炮手了没有?”
“啊!他是炮手吗?我怎么不知道?”
“你在里面蹲两年蹲糊涂了,他可是放了一辈子炮,他放炮可老厉害了。”
对呀!自己的石场虽然石匠安排妥了,但是炮手还没找,不是他不想找,而且没遇到合适的。
“古人放炮真的厉害?”
“你去打听打听不就知道了,他是常年在北山一个很大的石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