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科长拿着白峰的图纸看了一眼:“你这是做的什么东西?”
“一种容器。”
“你比划给我看看,我有点不明白你这东西,好像没见过。”
你没见过就对了!你若是见过了,我还玩啥?
“就是这样一个高度五十公分,左右长度四十公分,前后宽度三十公分的塑料壶容积,左右两个壁要带一些小孔,顶部要带一個圆孔,这是一个容器吗,这个容器的顶部还有一个容器,高度十五公分,长度和厚度和前面容器一致,这两个是容器可以是分开式的,你们若是能把这两个容器做成一体式的就更好。”
科长点点头,显然是明白了。
“你做这个是干什么用的?”
“做一个装食品的容器,我这个东西若是市场打开了,那用量就不是千八百个,而是成千上万,甚至几万几十万都是它,对了!制作材料要对人无害的材料。”
“这个我们要研究一下。”
“你们若是真当回事儿,就先做两个样品,一个分开式的,一个一体式的,我过几天会过来看看。”
白峰的图纸那个科长留下了。
白峰从技术科出来,这才到仓库去提货。
一百五十个塑料壶虽然分量没多少,但体积还是蛮可观的。
拖拉机的车斗装了满满一车斗,还的用绳子揽上。
离开的时候,白峰去和严红萱打了声招呼。
“你如果再来的时候,就给我们捎货来,不来我就得过去取,一次取个二三十条太少了,来回不够费事儿的。”
说话的时候,白峰扫了一眼柜台里健美裤的标价:二十五元。
握草!这特么才叫真的黑,这里竟然卖二十五元,比冷淑清她们还敢卖!
“我过些日子还真会来,来了我肯定给你捎一些过来,老同学!要不中午咱们吃点饭吧!我请!”
“不了!我们这还没下班呢!”
“那再见了!”
这个时候已经快十一点了,出门到清河镇边一个饭店俩人吃了一顿饭。
然后踏上归途。
下午一点,拖拉机回到了雾岛,在雾岛供销社门前停了下来。
“我就回拖拉机站了,还不知道我老子会怎么训我呢!”
“面对敌人的严刑逼供,挺下来你就是坚强的战士。”
“滚!我才不当战士呢!走了!”
赵海回去了,白峰就进了供销社,来到了五金组。
韩延贵刚上班,显然中午睡午觉还没睡醒醒,一脸困倦的表情。
“二叔!”
“来了!”
“你们这还有缝纫机吗?”
“你又要买缝纫机?上次那些不够?”
“我要开个服装厂,最低需要十二台缝纫机,现在还缺五台。”
“你要开服装厂了?你小子这是真要上天呀?”
“我也不想开,被生活逼的。”
起先,他只是做两条裤子赚点零花钱,还真没想做大。
但还真被逼着越干越大了。
韩延贵摇头:“没有五台,只有三台!”
“三台也行!也不嫌少。”
“看把你嘚瑟的,还三台也行,搁到要票的时候,你一年能买一台就不错了。”
那到是真的,在缝纫机要票的岁月,要买一台缝纫机要攒很长时间的票才能攒够,甚至还要到别人家去借。
不过去年本地就取消缝纫机票了。
像今天的电视机,原本都是要票的,现在压根就没有票,你有钱就行。
“咱就别提票了好不?以前买自行车还要票呢,现在咋不要了?慢慢所有的东西都会不要票的。”
七十年代,在城里住,干啥都得要票,像糕点、红糖白糖就连吃豆腐都得用票。
不过在农村,可没这么多乱七八糟的票,起码农村人就不知道豆腐票为何物,像粪票尿票更是听都没听过。
现在其它的票都不重要了,但有两样票还是挺烦的:布票和粮票。
没有布票就买不到布,好在他做喇叭裤和健美裤的裤料都属于化纤产品,不要布票。
否则他开个屁的服装厂。
布票还好说,今年十月份就取消了。
但粮票还要维持十年,一直要到九三年才取消。
这才是最烦人的。
他小店要进些饼干糕点什么的都得带粮票,到饭店吃饭,除非不要主食,否则一样的带粮票。
“二叔!赶紧给我开票,别待会别人来买就耽误时间了。”
韩延贵给白峰开了三台缝纫机的票。
“对了!二叔!我在家做了种土冰箱,你这里能卖吗?”
“啥土冰箱?”
“就是不用插电,可以保存食物一个星期不腐烂的一种...容器,我起了个名字叫土冰箱。”
“一听就是扯蛋的玩意儿,不卖!”
“二叔!你们一辈子都发不了财,没胆量也没见识。”
“你赶紧去交款吧!”
供销社不能卖,但拖拉机站门前的那个日杂店应该能卖吧,等回去做两台送过去试验试验。
白峰去交款,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