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喽!媳妇!别忙了!别累坏了眼睛,我可不喜欢戴眼镜的老婆。”
白家的灯泡已经换成一百度的了,有电的时候韩美玲做活儿都做到九点多,灯泡暗了眼睛根本接受不了。
但为了不让媳妇老唠叨,白峰在东西屋又各接了一个灯头,点四十度灯泡。
女人是真烦啊,为了省点电费,让他生生多接了两个灯头。
得换個白炽灯了。
不过这屋子也住不了几天了,暂时先对付几天吧。
“爸爸做的饭就是好吃,这鱼真香!”白朵朵童言无忌。
“慢点吃!别被鱼刺卡了嗓子。”
“好吃以后就让你爸天天做饭。”
啥玩意儿?那不成家庭妇男了吗!
“老夫是干大事儿的人,怎么可能天天围着锅台转?以后你要增进一下厨艺了。”
“哪有功夫琢磨那个,快吃!吃完饭我还得干活呢。”
“钱不是一天挣的,别老拼死累活的,咱们都才二十多岁,好日子还长着呢,用不着那么拼命。”
“好啊!知道了。”
“我去房场了,你们早点插门睡觉。”
两个孩子吃完饭就弄东屋睡觉去了,韩美玲就在西屋蹬缝纫机。
白峰则出门来到房场。
下午房架子果然都上去了,不但上去了,还用檩子固定了。
因为是小店的缘故,房梁上的立柱只有一尺高,这样整个房架子的高度也就四十公分高矮,显得整个房子富富态态的,一看就像能聚财的样子。
白峰是这样安慰自己的。
窝棚已经拆除了,那些砖已经全部垒到墙上去了。
白峰穿着个棉袄就在石牌坊边上的山坡上猫了一宿,同样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没事情发生就最好了。
回家吃早饭。
韩美玲已经把做好的十五条裤子装好,这娘们昨天晚上估计忙活了半了夜。
昨天下午才做了八条裤子,为毛今天早晨就变成十五条了?
不行!日子可不是这么过的,今晚一定要看住,不让她熬夜干活。
“给我说实话,你昨天晚上忙活到几点?”
“九...九点。”
“再说一遍。”
“十...十点!”
“到底几点?”
看到男人脸黑,韩美玲心里有些突突突。
“十一点半!”
“你要是以后再干到十一点半,看我不打死你,简直说算了!”
“不干干不完呀!”
“咱队还谁家有缝纫机?”
“梁萍家有啊!”
“你今天去找梁萍,问她能不能做裤子,她帮着缝一条裤子给五毛钱加工费。”
提前裁剪好的裤子,只管缝制,一个熟练工一天踩缝纫机踩出个十条八条裤子并不是难事儿。
如果能找到几个这样的裁缝工,一样就能做出三四十条裤子。
“啊!咱们一条裤子才赚一块多钱,这就给人家五毛?”韩美玲眼睛瞪得像元宵一样。
头发长见识短。
“虽然给了人家一部分利润,你这不也加大了商品周转吗,而且同样还有七八毛的利润,你今天就去问问梁萍,问她干不干,她若是不干,她妈干也行。”
“好!我待会儿就去问问。”
白峰驮着自己的铁篓子,还没出村子,刚走到石牌坊处,就意外地看到炮仗从大道上拐了进来。
炮仗的大名袁洪烈,人如其名,脾气非常的火爆,否则也不会有个炮仗的外号。
“哥!何二虎说你找我?”
炮仗嘴里的何二虎应该就是何铁索了。
“你有事儿没有?今天跟着我去赚钱。”
“咋赚?”
“跟着我走就行了,去草云山。”
“去草云山?那么远!”
“三十里地就远了?你到底是不是年轻人呀?”
“我从铁刹山到这里就二十里,再去草云山,这就五十里了,回来...”
“回来你就走北道直接回家,也才二十几里地就到家了,年纪轻轻不吃点苦怎么能行,走!”
两人上了公路向东北直奔草云山公社。
虽然草云山到六仗沟的距离只有三十里,但却是一路慢坡,比较耽误时间。
两人用了一个半小时的时间才来到草云山公社所在地东瓜川,他到达这里的时候,已经七点半了。
依然在道边挨着一些卖鸡蛋的人停下了车子,先拿绳子拴在道边两棵树之间,然后先挂背心样品,然后挂了一条暗红色喇叭裤,挂了一条黑白格子的喇叭裤。
接着就是支起摊子。
“你帮我卖裤子,卖一条给你三毛,这里有十五条裤子,你若是都卖出去,就能赚四块五。”
“这能卖出去吗?”
“你知道昨天我在雾岛卖了多少条裤子吗?卖了二十多条,何铁索就给他对象买了一条。”
与雾岛集市不同,他支起摊子后并没有生意上门,不过看稀奇的人倒是不少。
广告没做到位,人家不知道他是干啥的。
“几位哥们!背心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