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人还是被抓了回来，李北辰很想问问她原因，不可能耶律容把她送来就是为了让他失身吧？

这和打仗并没有任何益处。

女人跪在地上，那张和飞燕几乎相似的脸让他根本不愿去看，多看一眼就能无尽的想起飞燕，只是他知道，他的飞燕回不来了。

如今窗户纸已经捅破，他还是直白的开口询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为什么和飞燕长得一样？

她笑了，终于开口说话，来之前她服过药，所以连太医都瞒过了，没错，她就是会说话，不开口是为了不漏出马脚。

“李北辰，我不该心软的，如果那杯水加的是鹤顶红，你现在一定会很痛吧？”

就算毒死的不是他，他也会痛不欲生吧！她就是想看着他痛不欲生。

“你和飞燕有什么关系？”

他从前没有听飞燕提起过家人，可是现在就不得不怀疑面前的女人和飞燕是有些关系的。

她应该是为了飞燕复仇的。

“她一定没有跟你说起过我，她当然不会说，她根本就不知道我的存在。”

李北辰有些糊涂，女人也不遮掩，“当初我们一家遭遇流寇，全家都遇了难，这也包括我，是她认为我也死了，可偏偏耶律容把我们都救回来了，他没有告诉姐姐我的存在，他只是发现姐姐是个好苗子就极力的想培养好，而我会成为他手里的王牌，所以这些年，她做什么我就要跟着做什么，她身上的伤我就要原封不动的也受一遍。”

她成为了飞燕的影子，喜欢她不知道的影子，本来她天资就不够，耶律容也没有逼她学那些功夫，只是让她模仿着她姐姐，做着有一天那她威胁他姐姐的想法。

可惜她这张王牌一直没有机会用上，上次他没有

立刻杀了飞燕，也是想把她驯服，然后利用她这张王牌让飞燕重新为他所用。

可他没能用到，她姐姐就那样死了，她在暗处看的清清楚楚，那个和她有着血缘关系，却有没有感情的姐姐。

这些年她一直觉得自己是恨飞燕的，她讨厌当她的影子，她更讨厌自己还要满足耶律容那个畜生的发泄。

他也把她当成姐姐，仿佛她的一出生就是为了被当作影子的。

耶律容那天把李北辰叫去说的那些话也确实是说给她听的，就是想让她听听，让她恨李北辰，让她坐他一把棋子。

他要她杀了李北辰，或者是杀了叶青罗，总之他们夫妻只要死一个，另一个也就没用了，他原话是这样说的。

可是看到李北辰那一刻，看到飞燕不顾一切爱着的男人那一刻，她就改变了想法，她好像有些理解飞燕的执着了。

她在想，杀了他，是不是比毁了他更让他痛苦呢？她想着飞燕想做不敢做的事儿她就替她做了吧！

结果，她还是失败了，这些日子在李北辰身边她不是没想过下手，只是他太防备她了，而且他从来不会把她看成飞燕。

他轻易的就能看透一切，他无懈可击，昨天是她最后的机会，她只能试试，结果还是没有成功。

“原来飞燕还有个妹妹，可惜她到了最后都不知道。”沉默许久，他还是道：“为了你姐姐好好生活吧！我会把你送去一个耶律容永远不会找到的地方好好生活，以后你不再是谁的影子了，你是你自己。”

她是她自己？

她不是，她是她姐姐，她是飞燕，耶律容说了，她活着唯一的价值就是做飞燕的影子，她也习惯了，她早就忘记自己是谁了。

“我不走，李北辰我要留下来

。”

李北辰不明白她的意思，她却道：“我可以在你身边做姐姐的影子，让我跟在你身边吧！”

“飞燕无人替代，你也不是谁的影子，我会尽快安排好的，开始新的生活吧！”

她苦笑，开始不了的，耶律容怎么可能那么轻易的送她出来，事实上她身体里已经种了蛊，只要耶律容找不到她，她就会死。

其实也无所谓了，她本来就该死的，一个影子而已，主人都死了，她这个影子自然也该消失的。

只是离开之前她还是问了李北辰，“你有没有喜欢过我姐，她的心意耶律容都知道，你不可能不知道吧？你，有没有喜欢过她？”

“她是我最好的属下。”

“最好的属下？呵……”她冷笑着：“她果然不值得，太蠢了，还是太蠢了，居然会把心交付给一个不爱她的男人，她明明可以好好活着的，都是因为你。”

李北辰不知道要和她说些什么，飞燕已经走了，仿佛再说多少都是徒劳，他说：“你姐姐如果知道你的存在，她一定希望你好好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