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在楼上待了好一会儿才下楼,下去的时候,大部分人都已经出门上马寻找猎物去了,只剩下几个跟容隽关系要好的还坐在那里等他们。 几个人又坐在一起闲聊了片刻,这才准备出门。 容隽和乔唯一共乘一骑,等到其他人都打马跑远了,两个人这才慢悠悠地出发。 乔唯一没有过骑马的经验,只觉得新奇,况且有容隽在身后护着她,她也不觉得害怕,任由容隽策马狂奔或者悠闲慢行。 两个人不参与打猎,跑着跑着就出了猎场的范围,在附近转悠起来。 等到两个人再回到别墅的时候,马厩里面已经停满了马匹,屋子里一群人正张罗着喝酒烤肉,喧哗热闹得不行。 容隽牵着乔唯一进屋的时候,只迎来一阵起哄声—— “容隽,你小子打猎打到哪里去了?这猎场就这么点大,你还迷路了不成?” “猎物呢?你小子转悠了这么久,两手空空地回来,脸呢?” “谁跟你说他两手空空了?我看啊,他指不定已经在外面吃饱喝足了,我们上哪儿知道去?” 一群人哄堂大笑,容隽一面牵着乔唯一上楼,一面笑骂道:“都给我滚!” 说完,他才转头看向乔唯一,道:“别理他们,这群人就是嘴损。 ” “嘴长在他们身上,让他们说呗。”乔唯一说,“我又不会少块肉。” 容隽听了,喜得又低头亲了她一下。 两个人换了衣服下楼,楼下的晚餐已经张罗开来,除了烤肉,还有一些其他的小吃配菜。 乔唯一刚挑着几道冷盘吃了几口,忽然就有一杯酒递到了她面前。 “唯一,容隽第一次带女孩来见哥几个,大家都为你们高兴,喝一杯呗?” 乔唯一还没反应过来,容隽先帮她把杯子推了回去,“别闹啊,她不喝酒。” 一群人见容隽这保护的架势,顿时又开始疯狂起哄。 乔唯一见状,便伸手接过了那杯酒,说:“喝一点点,没关系的。” 容隽转头跟她对视了一眼,随后伸出手来揉了揉她的发心,说:“那就喝一点吧,放心,有我呢。” 听到这句话,乔唯一倒是真的放心了,很快喝了一口酒。 然而有些事开了头,就会接二连三地来。 乔唯一接了第一杯酒,很快又有第二杯、第三杯递到她面前,那群人又都是起哄高手,她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最终她接过来的每杯酒自己都只喝一口,剩下的都被容隽喝掉了。 尽管如此,乔唯一却还是喝多了,晕乎乎地靠着容隽,只觉得天旋地转。 偏在这时候还有人往前递酒,容隽有些火了,说:“滚滚滚,没见她已经喝多了吗?都给我消停点!” “反正今天晚上大家都在这留宿,喝多怕什么?” “就是,再说了,容隽,哥几个这可都是为你着想啊!” “对啊,你可得体谅我们的良苦用心啊,小雏!” 一群人哄堂大笑,容隽又气又笑,骂了一句,在一群人的起哄声中,起身抱着乔唯一往楼上走去。 乔唯一脑袋是昏沉沉,可是底下那群人说的话她全都听到了,因此容隽刚将她放到床上,她蓦地就清醒了几分,抓着他的手,有些艰难地开口:“容隽。” 容隽低下头来看她,“我在这儿呢。” “我要回家……” “好,回家,你先睡一会儿,待会儿我们就回家。”容隽说。 乔唯一迷迷糊糊的,只觉得他是在诓自己,可是她挣扎了片刻,又实在是没有力气挣脱酒精的困扰,最终还是控制不住地睡了过去。 …… 也不知过了多久,乔唯一骤然惊醒,睁开眼睛,只看到眼前一片漆黑。 一瞬间的迷茫之后,乔唯一脑中闪过几个零碎片段,瞬间只觉得心惊肉跳,迟疑着喊了声:“容隽?” 话音刚落,漆黑的屋子里骤然多了道光,是房门被 人从外面打开了。 容隽从外面走进来,按亮房间里的灯,看着坐在床上的她,“这可赶巧了,刚走到门口就听见你喊我。怎么样,还难受吗?” “几点了?”乔唯一说,“我怎么还在这里?你不是说送我回家吗?” “才九点,别着急。”容隽说。 乔唯一只觉得他是在敷衍自己,掀开被子就往床下爬,“我要回去了。” 她头还有些晕,人刚刚落地就晃了一下,容隽连忙伸出手来抱住她,道:“你着什么急?我这不就是上来带你回去的吗?” 乔唯一闻言,将信将疑地抬头看向他,说:“我睡觉之前你就说送我回去,现在都九点了我还在这里——” 容隽听了,不由得微微挑眉,道:“你在怀疑什么?你怀疑我故意把你留在这里,不安好心,趁人之危啊?” 乔唯一没有说话。 毕竟从他那群朋友的言行来看,他们可太擅长这一套了。 容隽忍不住被她气笑了,拉着她走到窗边,拉开窗帘往外一指—— 窗外的院子里,一辆有些眼熟的车子还处于启动的状态,正停留在那里。 “这里的人都喝了酒,我也喝了不少,哪敢开车送你。”容隽说,“所以我叫了梁叔来接我们,这不,他刚到我就上来叫 你了。结果原来在你心里,我就是这种人?” 乔唯一一怔,下一刻,一股自责愧疚的情绪涌上心头。 容隽站在她身边没动,也不知道是不是生气了。 乔唯一伸出手来,轻轻拽了拽他的衣服。 容隽不动。 乔唯一转身上前一步,直接靠进了他怀中,低低说了句:“对不起嘛……是我误会你了。” 她靠在他肩头,闻着他身上熟悉的气息,又静了片刻,才觉得一颗心渐渐安定了下来。 与此同时,脑子里的思绪也渐渐清晰起来。 原来这个男人,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