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书禹得意的笑着走向她。“那还差不多,末将伺候郡主宽衣。”
“嘴贫!”李薇沫嬉笑的抬起手,享受来自丈夫的关怀。
一丝寒风透窗而入。
“快去被褥里捂捂,我去关窗。”温书禹走到窗前,被风抽了一拳。
“嘶……今晚怕不会要下雪吧,刺骨的冷。”
快步回到娇妻身旁,拥上去。
“沫儿给我暖暖。”
“嘶哈!”
“我弄疼你啦?对不起,在过几日,苗疆的巫医就到京城,这几日你别在取血啦。”
“你也找了巫医?”
“嗯!我去鬼医谷,二哥哥帮忙寻的,一定有用,这几日你乖乖听话。”
李薇沫还以为他早忘了芽儿的事,心里隐隐有些感动。
寒风呼啸,不停拍打窗户,温书禹又起身扣死窗子。
没一会儿,狂风骤雨呼啸而至。
“哦哟,雨夹雪,明天冷得紧喽,记得让青葙多备几箩金丝炭。”
“嗯!”李薇沫淡淡应了声,脑袋朝温书禹怀里挪,寻找温暖。
温书禹看着怀中的人儿,满眼的爱意和怜惜溢满全屋。
只增不减!
他轻轻地抚摸着李薇沫的头发。
心里念叨:“沫儿,你放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等巫医来,芽儿的病一定能够治好。”
眼中无比坚定。
虽说雨雪交加,慢慢的风却温柔不少。
两人相拥,感受彼此的温暖,越来越近,近到没有一丝距离。
柳府多行不义,狂风骤雨间,被人破门而入。
大理寺不惧严寒,瞬间占领尚书府。
全府上下,主仆听到破门而出,皆突如其来的官兵吓得手足无措。
风雪太大,天寒地冻,根本无人知晓柳家出事。
“大胆刘廷,你区区一个少卿,敢大动干戈入吏部尚书府闹事,你就不怕本尚书参你一本?”
“哼!”刘廷冷哼一声,“我有皇上御赐的金牌,今日便是来抓你这狗官的!来人啊,给我搜!”
士兵们领命,迅速冲进柳府各处搜查。
柳尚书脸色巨变,“你们不能这样,我是朝廷命官……”
刘廷打断他的话。“有没有罪,不是你说了算,等到面圣,柳尚书和皇上说去吧!”
此时,一名士兵跑来报告,“大人,在书房暗格里的账本和书信。”
刘廷接过账本和书信,看了几眼,脸色越发阴沉。
“好啊!搜刮民脂民膏,呵!贪赃枉法,结党营私,买凶杀人,饲养蛊毒,卖主求荣、通敌叛国……”
刘廷越看脸色越黑,气到手抖。
他倒吸一口凉气,不可以思议的咬牙质问。“你……怎么敢呐?!”
柳尚书彻底慌了神,“这……这是污蔑,有人陷害我……”
刘廷懒得再听他辩解,“带走!”他一挥手下令道。
柳府上下一片哗然,士兵们将柳家人全部押上囚车,带回大理寺。
下人都没曾放过一个。
雪积太厚,大家都窝在家里取暖围炉,不是要命的事不出门。
雪眼一开,才有人纷纷上街。
平日门庭若市的尚书府,突然大门紧闭,有人偶过,被饿得犬狂吠。
“嗯?柳家人呢?怎么突然消失不见?丫头小厮也没有?”
“是呀!我听这狗也是饿得乱吠吧!”
“嘘!高门大户人家,还是少论为妙,前久,柳小姐身边的红儿,四处乱传安清郡主坏话,没几日就在乱葬岗啦!”
“真的假的?”
“我听季捕头说,找到尸体时都臭得不成人样,啧!无意冲撞,晦气莫缠身。快走快走!”
“无意冲撞,晦气莫缠身!”
楚怀风早有安排,收押的柳家人没和柳千依关在一个牢房。
她还在满心幻想家人能救她出去。
温书禹没有放弃她,柳千行也在想办法,他们聪慧过人,只是需要时间。
而她……只需要活着,慢慢的等待就可以。
除夕夜,万家灯火阑珊,其乐融融。
千行陪李薇沫吃过年夜饭,奉上生辰礼,借口要回戚府陪戚家长辈,匆匆离开郡主府。
千行漫无目的走在大街上,不知归处。
柳家没落,他该高兴才是,可除夕夜家家团圆。
柳家越审,越让他不敢面对。
让他戚家都不敢回……
娘为护他而死,姐姐居然也死在柳家手中,死状极惨。现在的戚父郁郁欢欢,父子俩都痛苦不堪。
无法互相取暖,也丧失宽慰对方的能力。
而在郡主府,说好的一家人,呵,温书禹醋意大涨,根本没有他落脚之地。
三人同檐,他……才是那个多余的人。
“大人,我们去哪儿?”
“要不……去牢狱吧!”
“大人,除夕去那地方,不吉利……”
“呵!无妨,你家大人不信那。”
柳千依平日爱美,特别是她的发髻装束,都会有人争相效仿。
现在透过月光一瞧,黑乎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