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太子的一举一动,就像一颗诱人的鱼饵。无论你走到哪里,总会有人按捺不住,主动跳出来的。” 听完这句话,赵谌的脸色大变。 讷讷道:“鱼饵?” 张天一耐着性子解释道:“殿下还不明白吗?赵官家针对的从来不是康王,而是蠢蠢欲动的莲宗余孽和野心勃勃的佞臣! 你刚到南方,就落入了他们的爪牙手中,说明什么?” 赵谌还是一知半解。 张天一只好继续,“莲宗要兴师反朝廷,需要师出有名。 外面都在传康王有谋反之心,可是如果他真的想谋反,会允许自己还没行动,就先行暴露吗? 你不妨换个角度想,如果康王打算和莲宗合作,第一时间,会做什么? 一定是搜集赵官家当朝臣子的种种劣迹,为他们自己争取民心! 折彦质,陈东的下场你也看到了。” 赵谌狼吞虎咽,把油滋滋的胸脯肉吃了个干净。 眼睛一亮,“也就是说,九皇叔根本没有跟他们沆瀣一气,至少……现在还没有对不对?” “对!所以他们不敢把宝押在康王一人身上,因为从身份地位上看,显然殿下这个傀儡比康王更合适!” 张天一一口气说完,便闭口不言。 赵谌这才明白,父皇为什么对自己喜怒无常,原来是做给那些人看的。 想到这里,他咧嘴笑了笑。 转而又愁云密布,嘴角耷拉下来,“那孩子是被人杀死的,对吧?” 张天一点点头,“世人皆传赵官家心狠,可是他若不狠,如何对付那些豺狼猛兽? 他身为大宋最受瞩目的天子,面对的坏人只会更多。 殿下,这里也不是久留之地,你先歇息,晚上咱们再去别处。” 赵谌把令牌拿起来,塞到他手里。 凝视着他,“来顺,父皇如此信你,我也替你高兴。 不过你下回救我的时候,能不能不要丢下我的兄弟。 你知不知道,我只带了他们几个出来!我还想靠他们救出九皇叔呢!” 没错! 他从一开始就不相信赵构会造反,他这次来,有过切实的打算。 就算让贪狼训练的那些人倾巢出动,不惜暴露自己的实力,也要把康王一家人救出来! 但是,张天一这么一掺和,救是不可能救,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