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萱儿不怕死。因为她身后的背景太强大了,面对任何危险,她都有十足的底气。 普速完截然相反,她身后空空如也,还有个年幼的弟弟要照顾。 听着赵萱儿的轻鼾声,她甚至不敢闭眼。 …… 赵谌和岳云找了大半夜,也没有搜到一点线索。 手底下的那些人,更是沮丧,不仅没干成正事,还被皇城司做了标记,当成细作,追了整整一宿。 两人回到岳云府上时,赵飞双还坐着苦等。 “别找了,左大人说,你们的猜测都是错的,萱儿不会有危险。” 赵谌眼睛里已布满红血丝,干涩难忍,“他拿什么保证?” 赵飞双认真地看着他,“项上人头,啊不止,还有巧云姑姑肚子里的孩子!” 岳云终于放下心来,宽慰道:“殿下,你可以放心了。萱儿或许在做什么重要的机密大事呢!” 赵谌支着脑袋,揉捏眉心,“她一个医者,除了看病还会做什么?那三脚猫的工夫,别说人了,连狗都打不过!” 赵飞双动容道:“我还去见了父皇……” “他怎么说?”赵谌立刻来了精神。 赵飞双瘪瘪嘴,委屈地看向岳云,“父皇说,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再进宫挑唆太子跟母后的关系,就削去我的公主之位,赶出幽州。” 噗! 赵谌神色一松,没忍住,笑了出来。 “有劳妹妹背锅,这个人情,我记下了。以后你要是被赶走,我给你钱,不会让你们一家饿肚子。” “都不是人!” 赵飞双伏在桌上,夸张地揉着眼睛,“岳云我被娘家欺负了,你要为我讨回公道!” 赵谌耸了耸双肩,想上前摸她的脑袋,一想此时她已经嫁为人妇,忙把手收了回来,“哎呀,父皇就是说气话,你还当真了?” “不是气话!”赵飞双猛一抬头,蛮不讲理道,“他很认真地说的。” 赵谌却不以为然,“父皇后宫佳丽无数,只对母后情有独钟。连我这个太子都像捡来的。 双儿,你跟他计较什么?难不成让应祥进宫把父皇打一顿,你才解气?” “微臣不敢!”岳云忙摆明立场。 “太子也该回去了,父皇若要问话,你脾气也收着点。国家大事桩桩件件都需要他处理,咱们不能跟着添乱。” 赵谌也没有待下去的必要,起身告辞。 关门后,赵飞双谨慎地道:“夫君,一刻钟之前,父皇跟我密谈,说了利害关系。 你是岳将军的儿子,他本来就树大招风,朝中文臣伺机抓他的把柄。 太子再怎么胡闹,都会有臣子为他说情。可你若被人说三道四,只会让岳将军难堪。 父皇想把你调离幽州,你乐意吗?” 岳云震惊地望着自己娇媚的妻子。 在桌边一坐,“我做事光明磊落,如何就让人抓住把柄了?再说,太子至纯至性,心爱的人不见踪影,去找找怎么了?” 瞧他带着怒意,赵飞双反而放低了姿态,“正因为你是太子哥哥的心腹,父皇才想保住你! 你知道,赵萱儿去医治的人是谁吗?” 岳云摇头,拧起眉心期待答案。 赵飞双附在他耳边,低语,“是西辽的公主和皇子。” 岳云目瞪口呆。 天下人都知道,大宋举兵伐宋,是为了报仇。 后来,西辽就换了皇帝。 他还天真的以为,是耶律大石为了保存实力,把势力分割开来。可如果皇子和公主真被俘虏到了大宋,是不是可以说明,西辽的内乱与大宋脱不了关系? 赵飞双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敦促道:“父皇让你自己选,川蜀,陇右,还是其他地方,都行。只要你不被卷入任何一场战争,他都同意。” 岳云惊得心肝胆颤,“双儿,你说你那个丢失的弟弟叫什么?” “赵谢啊!”赵飞双不解,“你别想着找他了,父皇都不再允许宫里提起他们母子。” 岳云捂紧嘴巴,刹那间想通了一切。 耶律谢就是赵谢! 一定是这样。 可是他更加不敢说出口。 父亲是伐辽的主帅,还借道陇右,留下火炮,为收复西夏做足了准备。 这么看来,父亲是知情者。 天呐! 他激动到无以复加。 站起来,在屋内来回打转,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