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三口难得坐下来说会话,赵谌却如坐针毡。 匆匆吃了一块点心,就起身告退了。 朱琏放下茶盏,忙追出了殿外,责怪地打了他的手臂一下,“你啊!真是糊涂!你父皇留你,你还不明白什么意思? 谌儿,你能不能让母后省点心,啊?” 赵谌失魂落魄,欲言又止,“九皇叔他……算了,跟你说不明白。儿子不去就是了,你回吧!” 说完,他大踏步离开了。 朱琏望着他的背影,唉声叹气。 张天一和宫女也不好上前劝慰,主子家的矛盾,他们还是少管的好。 就在朱琏准备转身时,左子慕急匆匆走了进来。 他惊讶地顿住脚步,施礼道:“微臣拜见皇后娘娘。” 朱琏本想去跟赵楷说情,可一想刚才他的话,跟自己不谋而合,她瞬间打消了这个念头。 笑盈盈地说道:“左大人看来是有急事,官家就在里面,你进去吧!” 左子慕狐疑道:“微臣打扰了娘娘雅兴……” “无妨。”朱琏记挂着赵谌,怕他做傻事,左子慕这么一来,正好给了她离开的理由,“本宫正好要走。” 说着话,她转身回了殿内,“官家有政务要忙,臣妾先行告退了!” 赵楷正要开口,左子慕走进来,“微臣参见官家。” 朱琏离开后,急步直奔东宫。 果不其然,东宫内一片混乱,赵谌大发雷霆,摔砸了不少东西。 赵萱儿在捡拾,赵谌发疯似地乱踢,一块残片擦着她的手指划开了一道口子。 岳云从后面抱住赵谌,“太子殿下,你冷静下好不好?” 赵飞双看着萱儿的伤口,也动了肝火。 冲到赵谌面前,扬手就要给他一巴掌。 赶来的朱琏刚好看到这一幕,跑到赵飞双身边,提起裙角,把赵飞双踹翻在地。 赵飞双猝不及防,一头撞在歪斜的椅子上,疼地发出一声痛呼,“妈的,谁敢打我!” 她爬起来,就想打回去。 赵萱儿认出皇后,忙上前把她抱住了,在她耳边低语,“双儿,是皇后啊。” 朱琏在正殿的椅中坐下来,清冽的目光在他们面上扫过,“光天化日之下,这么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双儿,你骂骂咧咧,言行无状,哪里有半点公主的样子?” “还有你应祥,不知道劝着太子,由着他这么疯狂地的大吵大闹,是嫌他名声太好吗?” 最后,她的目光落在赵萱儿的身上,她的手掌和手指都鲜血直冒,玉色的帕子已经血红一片。 朱琏非但不心疼,反而狠狠地道:“赵萱儿,官家允许你进出自如,你就是这么看着太子的……” “母后!”赵谌端起赵萱儿的手,懊悔地说道:“是儿子的错,你怪这怪那做什么?要骂就骂我好了!快去传太医,一个个都是木头吗?” 朱琏脸色涨红。 都说女大不中留,瞧瞧,这儿子还不是一样。 有了心上人,连母亲的话都听不进去了。 赵萱儿嘴唇煞白,“皇后娘娘,奴婢知错了。还有太子殿下,偏殿里有药箱,我自己去包扎一下就好。” 赵飞双不是朱琏的亲生女儿,到底隔了一层。 刚才被她踹在腰侧,现在才感觉到疼。 岳云见她抬手揉捏,忙过去心疼地问道:“伤到哪儿了,快告诉我……” 赵飞双倔强地瞪着朱琏,“我没事,死不了。只是太子哥哥发疯,皇后娘娘不问青红皂白怪罪了一圈,唯独不怪那个始作俑者,是何意?” 朱琏被怼的语塞。 只好给自己搭台阶,“谌儿,你胡作非为,还有没有点规矩?” 赵谌拉着赵萱儿起身,胸腔剧烈起伏,“母后,这里是东宫,不是坤宁宫,儿子难道关起门来发泄一下都不可以吗? 还有,你可以打我,对她们两个下手是做什么?” “你!”朱琏被气笑了,这么不识好歹的儿子,她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太医气喘吁吁跑来,赵谌执意让赵萱儿伸出手来,岳云不放心飞双,也让太医给她看看。 朱琏觉得,自己就像个戏台上的小丑,尴尬地一批。 …… 乾清宫内,左子慕汇报道:“金国的第一艘战船就要试水了!” 赵楷把点心往他身前一推,“味道不错,你尝尝。” 自己拍去手指上的残渣,端茶饮了一大口,“那兀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