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穿过那个葫芦腰,一闪就不见了。 不一会儿听到他吆喝的声音,“兄弟,过来几个,搭把手!” 李宝看到早就等候在不远处的几个矮个子,从他们身边走过去,朝着葫芦口的方向走去。 中途他们还停下来向张辽和李宝打了招呼。 张辽故意当着他们的面,喝了一口酒,但在他们走后,又迅速低头,把酒吐了出来。 然后夸张地高喊道:“来来来,难得还有酒,大家都喝一口哈,等改日到了村寨,我让人再多采买几壶,咱们留着路上喝。” 兄弟们都是李宝的心腹。 包括在风口守着箱子的那两个。 二人听到暗号,帮那几个人盖好马车后,瑟缩道:“不行了,太冷。咱们兄弟也进去暖和暖和,这里就有劳你们盯着了!” 那几个矮个子自然应承下来。 他们要的就是这个目的。 先混个脸熟,然后再进一步套近乎,趁机接近马车和木箱。 支走闲杂人等之后,他们兵分两路,一路迅速把马车套在了马身上,另外几人则抬起木箱往马车里放。 当然,他们还在岩穴内部留了眼线。 这些眼线埋的深,只要李宝和张辽没有异样,他就不会暴露身份。 就这样,李宝和张辽等人相继倒下去之后,不远处篝火旁的那几个人走过来,用脚踢了踢张辽。 他打着呼噜,咣当倒在了地上。 李宝斜靠着一个兄弟,双眼紧闭着,任凭怎么推都没有反应。 他们互相点头,悄声离开了。 直到马在远处发出嘶鸣声,另外的士兵们才有所察觉。 当他们跑出去查看时,不仅那几辆马车不见了,就连他们亲眼看到摆放在葫芦口处的木箱也都没了。 “李将军,有贼,有贼!”士兵慌乱地来报。 李宝伸了个懒腰,“有贼不去追,大呼小叫做什么!” 士兵这才缓过来。 几个愣头青,胡乱地把牛皮纸套在身上,骑马飞奔追去。 张辽也打了个呵欠,站了起来。 其他的兄弟们也陆续转醒。 不知内情的士兵们都面面相觑,他们是被吵醒的,脑子里还一片浆糊,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但从李宝淡定的神色来看,似乎不是很坏的事,他们也不敢打听。 追出去的士兵,过了好久都没有回来。 张辽不放心,亲自带上得利的干将去支援。 骑马跑了约莫一刻钟,终于看到了他们折返的身影。 一个士兵摸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冻紫的嘴唇颤抖着,“张大哥,不成了,雨太大,追丢了!” “追丢了,在何处丢的?” 士兵懊恼道:“就前面一里地,都是山洞深沟,根本不见车辙啊!” 张辽吐了一口冰雨,“你们回去歇着,换老子去追!” 马蹄一步一滑,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奔。 张辽有意闹出大阵仗,在那些黑漆漆的洞口处骂骂咧咧,“妈的,竟然混进了山贼!都给老子进去搜,找不回,咱们的脑袋都别想要了!” 那些亲卫也是戏精。 他们故作惊慌,“大哥,这火把湿透了,点不着,怎么进去嘛!” 张辽大喝:“滚犊子!用腿走进去!” 亲卫四散开来,故意用脚踩出响声,有的还撞作一团,发出惊呼,“有鬼有鬼!” 雨越下越大,没有停歇的意思。 张辽猜想,他们铁定藏在洞中,所以也不会真让人进去搜。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破空而来,“张辽,听得到吗?另一个方向发现车辙印,快去追!” 张辽仔细听了听,“听到没有,那边说发现了线索,都特么给老子出来,一个个跟娘们似的,就会吱哇乱叫,一点用也没有…… 赶紧上马,若是宝物找不回来,都等着回去吃枪子吧!” 他抬手甩响了马鞭,隐约听到洞内响起一阵骚乱,但他只能假装没听到,跃上马背,抖缰而去。 …… 王希自送出那封信之后就惴惴不安。 这日,他与耶律宁单独相处,终于说出了自己的顾虑。 “太后,我们要做好两手准备了。” 耶律宁难得心情好,闻言黛眉一皱,瘪了瘪嘴道:“你还是这么无趣,是不是看我心情好,故意泼冷水?” 王希讪笑道:“这是什么话?这不是有事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