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外风清月莹。 内殿流苏帐子内,“绿云低拢,红潮微上”,情多已不能禁。 折惠儿在赵楷宽厚的怀里,感受着陌生的男子气息,整个人仿佛油锅里的刚破壳的鸡蛋,外焦里嫩,一颗糖心只等人张口咬破。 她从没有这样的感觉,云里雾里,身体轻飘飘如同上了云端。 蜜爱之中,她的四肢百骸都忍不住轻轻战栗,她睁开眼睛,迷离地竟然看不清赵楷的面容,“官家,臣妾去洗一洗。” 赵楷声音嘶哑,呼出的热气在她耳侧蔓延,“等会,一起洗!” 折惠儿一下子就瘫软了。 她紧张地手足无措,只好把藕臂攀住赵楷的脖颈。 口中发出咿咿呀呀羞人的叫喊,身上染了一层娇媚的浅粉色,在烛光映照下,如同出水的美人鱼,在贪婪地大口呼吸。 赵楷是个极有耐心的顶级猎手。 知道猎物在怎样的状态下食用,味道才会更鲜美,他欲擒故纵,折惠儿就越是感受到一浪高过一浪的煎熬。 初时的娇吟,在烛光摇曳中,逐渐变成难耐的轻泣,她听到自己娇滴滴的哭声,终于忍不住了,“官家,好难受……” 赵楷拥她入怀,抚开她湿透的额前发丝,咬着她的耳垂,粗喘道:“你是朕的人了,朕可是很小气的。” 折惠儿胸口剧烈起伏着,双腿都已经盘上赵楷的劲腰,贝齿啃咬着他的手臂,“官家,臣妾都懂。” 鱼水之欢总是那么美妙。 折惠儿发出痛苦又欢愉的叫喊,不一会儿,眼神已经陷入一片迷蒙,腰肢轻抬着求欢。 这一夜,赵楷找到了久违的雄风。 他脑袋里,再也没有代入朱琏的面孔,这对他来说,是一个不太好的信号。 竟然有一种背叛老婆偷人的感觉。 可也正因为这种扭曲的心态,让他不想听到折惠儿的声音,下意识地俯身捂住了她的嘴巴。 折惠儿喘息未平,被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一怔,浑身的肌肉骤然收紧。 她身体的反应和小兔般惊慌的眼神,让人看得阵阵眼热。 折惠儿无助在心中呐喊,趁赵楷低头的刹那,一口咬住了他的手指,但也紧紧是咬了一口,并没有用尽全力。 赵楷松开了一些,吃惊地看着她。 折惠儿泪痕未干,打着颤儿轻声嘤咛,“官家,人家快散架了!” 赵楷这才停了下来,抚摸着她汗湿的玉臂,摸到她温热的手掌,然后把她的双手交叠在一起,举过头顶。 轻声道:“再忍耐一下可好?” 折惠儿也不懂得分辩什么叫尽兴,但她觉得浑身犹如喝了大酒一样,酥酥麻麻地泛着酸。 她抬了抬湿漉漉的眸子,双眼朦胧地点了点头。 赵楷的手在她凝脂般的娇躯上游走,惹得她一阵阵挺动,可是她不敢发出声音,极度隐忍之下,就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陌生欢悦。 她像海中的一只小船,享受着风吹雨打,直到脑海中白光阵阵,万般顾虑和担忧就地烟消云散,心中倏然一片澄明。 在她再睁开眼睛时,心跳已经漏了一拍。 见赵楷跨在她身上,居高临下地笑着看她,折惠儿扯过一旁的被子,盖住胸前的一片春光。 赵楷在她红透的香腮上捏了一把,“困了吧,歇息一会儿再沐浴。” 说罢,抽身躺在她的身侧,手臂穿过她的枕下,把她搂到了自己胸前,只用另一只手轻拍她的后背,轻声道:“朕打算让李彦仙带兵南下。” 折惠儿讶然,“官家不是想让他留守京师,听你差遣吗?” 说完,忽然意识到自己不该替李彦仙质疑,双腿不安地夹了夹。 赵楷别有深意地望着她,拧了拧她秀挺地鼻头,“看吧,露馅了,这个时候还担心别的男人。” “我……我……”折惠儿脑袋缺氧,词穷不会辩驳。 她这拘谨窘赧的样子,纯真中带着几分可爱,凌乱的青丝扫过赵楷的喉结,赵楷低头在她唇上轻轻一吻,“你不用解释……朕信你。” 折惠儿听他喘了一口大气,忍不住在他胸口捶了一下,“讨厌!” 赵楷抱她入怀,解释道:“李彦仙是个可用之人,朕想给他更广阔的天地。幽州人才济济,大将小兵无数。 殿前司也用不到他,让他适应一段时间,朕就让他离京了。” 说到这里,折惠儿还没有反应。 赵楷道:“你要不要见见他?” 折惠儿花容染晕,慌忙摇头,“臣妾从官家口中得知他的近况和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