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王俊的目的就是扰乱军心,离间兄弟们之间的关系,卑职担心,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岳飞一笑,“若虚你错了!王俊只是个幌子。某些人还在戴着假面具与我们周旋,我不是不能动他,而是还没有接到官家的指令。” 李若虚左右四顾,“什么,你的意思是王俊是个替死鬼?” 属下正在不远处支烤架。 张节夫指挥着板车,小心翼翼地往各个营地搬卸木桶。 他瞥见岳飞的身影,扯着嗓子喊道:“将军,你快来,我给你带了好东西!” 岳飞朝他扬了扬手。 转脸向李若虚叹道:“我倒但愿主谋是王俊一人,这样也不会寒了官家的心。军中这么多将领,都是当年我把名单交上之后,他亲自选的。 任何一个人出事,我也难辞其咎。 但官家这人你也清楚,他为了我的清白,一定会把过错揽在自己身上。 那密信,如果是传到京师,一切都好说。 问题就是,那密信传到了南方……若虚啊,南方是康王在主事,而且,不日横江军就要和水师联合演练了。” 李若虚吃惊地问道:“这么巧?” 岳飞敛去神色,拍拍他的肩膀,“走吧!此事只有极少数人知晓。刚才你既然提到了团结,我想,还是告诉你,更妥当。” 大家围坐时,李若虚自觉地坐到李道和董先的旁边,就岳飞不同意他们行动一事单独进行了解释。 张节夫让人把碗都收了,献宝似的拿出一箱玻璃杯。 这些玻璃杯造型各异,但都有一个高脚,张节夫把最高的一支放到了岳飞面前,“将军,喝葡萄酒,得用这种白琉璃杯,用大碗就外行了!” 或许是葡萄美酒夜光杯的搭配太过美好,李道和董先并没有表现得出什么特别的情绪,还主动向岳飞敬酒,说他们太过冒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