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构要启程了,先走陆路再乘船南下,行程安排的满满的。 他抽了两天时间,腻在崔念奴身上,“小奴,要不,你再考虑下,随我一同去吧。 苏杭一带风景秀美,没有你,我自己欣赏也无趣的很。” 崔念奴在他后背上掐了一把,“带着老婆孩子下江南,还想诓我去做陪衬?不去。去了给人家添堵,哪天被人扔水里,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赵构在她脸颊上蹭了蹭,“哪能呢?本王单独给你包一艘船,你在前,本王在后,再让杨沂中给你安排几个守卫,我看谁敢!” 崔念奴伸出藕臂,搂住他的脖子,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殿下,你能打心底里心疼奴家,奴家这辈子都没有白活。官家对你委以重任,这是他信任你。 之前我霸占着你,让你冷落了邢秉懿,这是我自私。 如今你有了孩子,总不能让孩子没有父王在身边陪伴。” 赵构展颜一笑,“这还不简单,你也给本王生几个,到时候,带着他们一起去游山玩水,本王就撂挑子,啥也不干了。” 崔念奴看他满怀期待,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王爷,快回去吧,你们明日一早启程,晚上要好好歇息。奴家就不留你了!” 她紧紧地抱着赵构,仿佛要把自己揉进他的身体里。 赵构很受用,“舍不得我,就乖乖地。我会尽快完事,赶紧回来陪你,好不好?” 崔念奴忙把眼泪收住,“好!” 送他到府门外,赵构上了马车,挑帘挥手与她作别。 当夜,崔念奴遣散了府中的所有人,分发银子时,她也有些不舍,“你们拿着这些钱,能回家就回家去吧。 幽州将来是国都,有野心的也可以去那边闯闯。 我这里的事,希望你们出了这道门,便烂在肚子里。 我仇家多,要不是有康王罩着,恐怕早死多次了,若不想被人当成我的同伙追杀,你们就把嘴巴闭紧。” 崔念奴是吓他们的。 主要是想让他们放下包袱,各奔前程。 有个小丫头忍不住哭了,“我们能上哪里去找侧王妃这么好的主子啊?” 其他人成熟一些,都唉声叹气,“王爷还会回来的,王妃何必如此?” 崔念奴笑笑,“暂时用不到这么多人了,能省则省吧!” “那我们可以过了今夜再走吗?”众人实在有些难以接受。 崔念奴道:“明日的话,就等到晚上再走,一个个走,不要惊动什么人。不然躲在暗中的人跟上去,你们可就死定了!” 众人再次噤了声,忙不迭点头。 一日后,府中已经空空如也。 有人顺了些东西,崔念奴也只当没瞧见。 入夜后,她简单地收拾了包袱,把这些年簪下的换成银票,都塞进了包袱里。 来回走了两圈,眼角已润湿。 最后狠心地吹熄灯烛,锁好所有门窗,悄然而去。 外城的一处园林内,赵楷见她来,有些于心不忍,“终究是把你从温柔乡里拖出来了,你若不想,朕不强求。” “哼!不愧是帝王,让奴家恶心。”崔念奴有怒气,但更多的遗憾。 赵楷呵呵一笑,“恶心就恶心吧,三个月你若能回来,还是原来的你,老九不会计较什么的。” 康王是顾家的。 有了孩子之后,他完全变了个人。 赵楷都能看得出来,崔念奴作为他的枕边人,不可能毫无察觉。 激情过后,总归一切回到平淡。 崔念奴背负着无法生育的巨大压力,只有到了花月楼,才能放肆喝酒,麻醉下自己。 她想逃离,这是在从荆湖回来时就想好的。 “我不会再回来了。有我在,邢秉懿别想好过。官家也知道,我是生不了孩子的,这对康王而言,也是一种折磨。 倒不如趁机断个干净的好。 奴家多次求任务,你不给,不也是在等一个合适的时机吗?” 赵楷见她去意已决,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他迈步上了阁楼,张天一一身青衣装扮化作小厮,看到崔念奴,耸了耸肩。 赵楷来到一处背风的地方,压低了声音,“小奴,宁儿母子在西辽,日子并不好过。 任何男性靠近她,耶律大石都会忌惮,甚至还会顺藤摸瓜找回来。 朕思来想去,也只有你可以。 但你不能直奔耶律宁而去,最好的办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