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楷等人回到幽州,不日便得到了来自另一边的情报。 “官家,兀术在调兵了!” 左子慕大惊。 赵楷却胸膛一挺,双目炯炯道:“派人南下,命韩世忠派精锐先来,声势要大,其他人就地扎营,听候军令!” 左子慕点头,安排属下尽快书就,并附上了一块令牌。 看人离去,他神情紧张起来。 “官家,放开那么大的口子,真的能行吗?” 赵楷昨夜刚去看了军器监的进展,六尊火炮已经完成,小型火枪已制成了百余只,只待再次实验。 这不,实验机会就来了! “子慕,速速安排炮车候在边境,对付铁浮图,不能用大宋士兵的命,要用硬家伙!” 左子慕抬眸,“官家的意思是……铁浮图重达百金,机动性差,火炮一发,马匹受惊,骑兵势必要落马,如此一来,他们自己就会成为障碍!” 赵楷点头:“五百轻骑兵加火枪精准射击……” 左子慕:“用火枪代替弓箭,刀枪,狼牙棒,铁蒺藜,咱们已靠速度取胜!” 赵楷:“还有杀伤力。” 左子慕:“事先已在线上埋了地雷,还有一块为他们量身打造的地雷池……” 赵楷勾起嘴角:“这次,让完颜宗弼有来无回!” 左子慕殷殷期待,冷峻的脸上浮现起了笑模样。 但他略一沉吟,微笑已凝固,“他手里还有太上皇,如果搬出太上皇,又该如何是好?” 赵楷微叹,“粘罕也已在路上,如果朕所料不查,明日也该到了!” 什么! 左子慕没想到赵楷早有准备。 赵楷眼神忧郁,“羞辱?朕就做不出来吗? 子慕,朕本来就不是讲武德的人,金国在几年前如何羞辱的大宋,朕从即日起,就要一步步讨回来!” 左子慕心想,就要了俩钱,没羞辱谁啊? 当然,太上皇这算一个! 但那是后来的事,而且还有别的原因造成的。 还不至于让赵楷的脸色阴沉到这个程度吧? 赵楷似乎沉浸在某种痛苦之中,“绑我我父兄,俘虏我妹,诱杀我亲儿,逼死我妻妾…… 烧毁我大宋子民的房屋,抢占他们的女人,霸占他们的财产,这些仇,此时不报,更待何时? 金国,借澶渊之盟麻痹我赵宋,灭辽之后,背信弃义,陷我大宋于不仁不义,沦为天下人的笑柄! 朕要直捣黄龙府,把完颜族人贬为庶民,永世为奴,放牛牧马,不可翻身!” 左子慕后退了几步,不敢置信地盯着他。 赵楷轻咳一声,“子慕别怕,朕说的是当时若没保卫太原,这些都可能发生,呵呵,呵呵呵。” 左子慕“哦”地应下。 赵楷擦了擦汗,忙端茶掩饰。 刚才是想到历史书中的记载,入戏了。 …… 赵楷相信,金国要动兵马,一定会派出细作打探,但幽州一带严防死守,能打探的消息不会太多。 粘罕的出现一定会吸引细作的注意力。 韩世忠行军缓慢,金国要打时间差,依步兵的行进速度计算,兀术很容易就能计算出进攻的绝佳时间。 而这个点,也恰恰是赵楷对他们的恩赐! 杨志手下的一群老滑头,除了吃喝急眼,做事磨磨唧唧,但张恒遵照皇命,把他们说成是禁军。 禁军如此孱弱不堪,松弛无纪,怎么可能是金兵的对手。 最重要的是,岳飞南下途中,大批民间义军,各州兵马,都纷纷响应,奔袭洞庭一带。 洞庭湖的水战如今进行的如火如荼。 大宋皇帝身染恶疾的消息早已不胫而走,朝官们也有许多偷奸撒滑的告病不上朝。 小太子监国,除了守城大将李纲和几个文臣支持外,其他的人完全放松了戒备。 大宋在外人眼中,就是这样的悲催局面。 换了谁是兀术,都要拍手称赞的吧! 巡逻士兵雷打不动一天三班倒,赵楷以侍卫的名义与左子慕同进同出,倒也没有惹人生疑。 种师中虽有心训兵,但也知道动作不能太大。 恰好酒窖倒缸,需要人手,他每日小范围地调集人手,以非兵卒的家眷代替手底下的禁军,维持着陇右表面上的闲散。 以送酒的马车运回了两尊火炮,安置在靠近西夏的边境一侧。 另一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