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 他与折家交情匪浅。 他出面随便找个由头,封锁全部客栈,谁都走不了。 赵楷心急火燎,来不及细想,带上他一并上了路。 左子慕飞鸽传书,上面只有四个字,“盯紧,勿动!” 客商进出边境都需要凭引,没有凭引的不好过去。 王希手里有什么不清楚,但从目前他采买的东西来看,极有可能是要出些体力活,想浑水摸鱼混进去。 边埠榷场本来就是混杂之地。 官兵再查验,也总有遗漏的。 赵楷对这种偷渡也有所耳闻,但朝堂上每议,除了加重惩治方法之外,几乎没有新办法。 他没有想到,终有一日,自己的皇妃会踏上偷渡这条路。 左子慕追上去,与他并驾齐驱,“三爷,无需这么急,他们知道该怎么做!还有杨志兄弟跟随,到时候只要他出面,去找种家,也不会暴露三爷身份的。” 赵楷也不想着急,可若迟一步,等他们入了西辽,一切都来不及了。 闵真向左子慕使眼色,赵楷在这件事上根本无法淡定,越劝他越上头,还不如啥也不说的好。 杨志听得一头雾水。 根本不知道会是谁,竟然能引得官家亲至来截。 思来想去,只想到一种人,那就是携带了重要机密情报的细作。 他隐隐替种家有些担忧,细作出没陇右,他们也有些责任。 可那种地方,放了谁去管,都不可能治理成一汪清水。 而且也正因为那种特殊的“乌烟瘴气”,前往淘金者络绎不绝。 河西陇右直达西域,可交易的货物种类繁多。 他不久前,告了假,去过一次,看到吐蕃人,契丹人,女真人,汉人高声叫卖,都看呆了。 赵楷心中盘算着马匹的行进里程。 约莫二十里,就会慢下来,换马,或者让马匹休息。 这已经是大宋最强健的马了。 出发前,听到赵楷对这些马夸赞有加,左子慕说:“岳将军留下了五百匹,张恒大人有意赠与韩世忠,账外的东西,给新来的人,他认为合理。” 赵楷暗自腹诽,这个张恒,就是个实打实的老狐狸。 借花献佛,让韩世忠宾至如归,念幽州的大人情,这法子,也就他能厚着脸皮做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