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吃食,水囊,防身的小兵器,绳索等等。 王希把裙子拿出来,小心翼翼地放在床角。 低头道:“不管怎样,你都是皇妃,只要安全了,穿好看点也无妨,我能保护你们!” 耶律宁一看,鲜艳的花色,繁复的织纹,都是她曾经最喜欢的。 热烈,美好,青春洋溢。 草原上的女子都喜欢,在马背上腾挪辗转,展示自己年轻娇美的身姿。 可是,一切都过去了! 就在她迟疑间,天忽地阴沉下来。 黑压压的云层好像要吞噬这里一样,哄隆隆的雷声由远及近,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打在窗户上。 一阵冷意从窗口卷了进来。 在床上攀爬玩耍的赵谢打了一个喷嚏。 王希连忙关起窗户,忧心忡忡道:“不好,这雨一看不是短时的!” 屋内温度下降,身上的黏腻散去,耶律宁的心情也好了些。 “或许换个说法更好,幸好我们早了一步住下来,不然该被淋在路上,像流浪狗一样狼狈地躲藏了。” 王希闻言,一怔。 流浪狗这个比喻,很贴切,却很残忍。 她有高贵的身份,却跟他一样,一路上再苦都没有说过要回去的话。 哪怕烦闷到哭,都把孩子护在怀里,赵谢一有响动,她总是第一时间去顾孩子。 看似柔弱的身躯,却装着一个坚韧不屈的灵魂。 他总算明白,为什么后宫那么多女子,唯独她备受赵楷宠爱了。 赵楷那样的皇帝,帝王心肠,雷霆手段,处事上面,表现出与太上皇决然不同的的决断与隐忍。 矛盾却糅杂在一起的这种作风,让人肃然起敬。 耶律宁把裙子展开,在身前比划了几下,“谢谢你,王大人。这些人情本宫都记在心里,一并还。” 王希哂笑着,在凳上坐下来,抓起冷掉的羊肉,吃的津津有味。 他想说,这人情不用还,是他自己的心意。 可两人之间有云泥之别,他宁愿这话有毒,烂在肚子里毒死自己。 雷雨大作,狂风也紧随而来。 耶律宁倚在床头,慵懒地看着尝试独自站立迈步的赵谢,不知不觉眼角又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