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叛逆期,倾心与初恋,就把父母当成了仇人,这孩子,光靠打恐怕是不行的,还得引导。 “袁宝,把太子送去延福宫,跪到认错为止!” 张天一听完也慌了,领着东宫众人下跪求饶,“请官家饶恕太子,奴婢等愿意为太子领罚!” 朱琏从榻上下来,盈盈福身,“太子殿下并非有意忤逆,还望官家消消气,小惩大诫吧!” 延福宫是赵佶的居所,罚他去跪那里,跟寻常人家跪祠堂意义相仿。 赵谌虽然即将成人,但血气方刚,成长的过程中,既习文也练武,气势与其他皇子高出一大截。 就算认错,也被腔中一股气盯着,腰板软不下来。 这番求饶中,岳云踟蹰半刻,忽然道:“太子殿下近来眠浅,学堂没去,功夫也不练了,银柜那边递来的票据,至今也都没翻动一本。 他犯了错,是小的失职,请官家一并责罚吧!” 朱琏黛眉微蹙,转头看向赵萱儿,神色中掺杂了一种莫名的怒意。 红颜祸水,赵萱儿不仅没让太子更好,反而惹出这档子事来,虽然事小,可外面一传,难免为他扣帽子。 他一个储君,若背上“不孝”的骂名,将来如何登基? 怒气转移,最爽,朱琏也不例外。 看到赵萱儿羞愧低头,她心中舒服了些。 赵楷看到女人之间的小情态,对赵萱儿的未来很是担忧。 抢在朱琏开口前,主动道:“萱儿,你好好将养身子,养好之后启程去幽州吧!你父亲在那里开了一家医馆,缺少人手,你去了也可以帮帮他。” 朱琏吃了一惊,但却无言以对。 殿外的赵谌闻言,膝行到门口,叩头道:“父皇,不要送她走,求你,求你了!” 他声音悲切,赵萱儿眼眶里打旋儿的泪珠,忽地就落了下来,喃喃道:“殿下待奴婢极好,这样的惩罚,奴婢愿意承受!” 只要赵谌无恙,赵萱儿觉得自己做什么都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