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楷对后宫提出的所有宴会都会大加支持,这样一来,也减轻了宫里沉闷的气氛。 耶律宁以带孩子为由,刻意回避了。 钱时锦自锦绣宫幽闭禁足,她就像从未存在过一样,逐渐的,后宫前朝都鲜少有人再提起。 茂德帝姬的孕肚也日渐明显,驸马蔡鞗自从进宫当差,再也没有做出过什么荒唐事来。 朱琏与赵楷的感情一日深过一日。 赵萱儿成为东宫的人之后,坤宁宫多了许多新面孔。 琼玉的高傲之气眼见的浓了。 这一日,她奉命去东宫送点心,张天一不过多看了她一眼,她就贴了上来。 吓得张天一提着食盒,躲了起来。 琼玉抿了抿唇,小巧的嘴巴嘟起,双眼微眯气得直跺脚。 那个赵萱儿哪里比她好了,不就个野丫头,就凭认识几味草药,眼看着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可恨自己在宫里熬了多年,太子连正眼都不想瞧他。 这么恨恨想着,她便要离去,偶然间瞥见偏殿窗纸上的一个挺拔身影,脚步又退了回来。 此时院中四下无人。 她提着裙角,壮着胆子来到了窗下。 手指已攀上窗台,听里面哗啦啦的水声,脸颊都羞红了。 宫里都传太子的伴读,是岳将军家的长子,文武双全,英武不凡,除了身份不及太子尊贵,也算是人中龙凤。 她踮起脚尖,凝神细听。 冬日午后,白雪在暖暖的阳光下融化,从琉璃瓦顶滴落墙边,温柔静谧的让人不认打扰。 屋内的动静都停了下来。 琼玉不死心地把耳朵贴在窗户上,窗户却无声地开了。 一具年轻紧实的身体,挂着水珠,出现在她眼前。 她还没来得及惊呼,一只大手动如蛟龙,扼住了她的脖子,“你是什么人?” 琼玉本就踮脚,被这么一提,脚尖已经离地。 她紧张地捶打岳云的手臂,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脸涨的通红,双脚也胡乱踢腾。 “敢擅闯东宫,你好大的胆子!” 岳云把她扔在地上,麻利扯过长衫,穿好。 出门后,就要对她严加质问。 看清她身上的宫女装束,忽然就愣住了。 “坤宁殿的人?” 岳云拧眉轻斥道:“你身为坤宁殿的宫娥,来到东宫鬼鬼祟祟,意欲何为?” 琼玉羞愧的想要去死,抬眼看到这一袭青衣夹棉衫,满脑子都是那个年轻的身体,只一眼,已挥之不去。 她从地上爬起来,雪污弄脏了她的裙摆。 她擦了又擦,却擦不去。 气恼地扬起手帕,冲岳云嚷嚷,“你这浑人,怎的这样粗鲁?” 她为了掩饰自己方才的逾距,心一横,往岳云身前一步步靠近。 他头发未干,发梢的水滴凝在肩头,沐浴后的皂香若有若无,让琼玉起伏不定的心越发贪婪。 张天一从内殿出来。 见状,忙喊道:“琼玉姑娘,你……” 琼玉心下一慌,就势往岳云怀里倒去。 岳云试着往后撤,试图与她撇清关系,没想到琼玉早有准备,紧紧抓住的衣襟,倒地时,也没有松手。 赵谌和赵萱儿进来时,刚好看到两人拉扯的暧昧一幕。 “琼玉姐姐,你跟小郎君何时这么热络了?” 赵萱儿主动上前,把她从地上拉起来。 岳云胸前一凉,脸色顿时羞红。 他来不及系扣子,连忙施礼,“太子殿下,萱儿姑娘,事情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在里面沐浴,她竟然……” 话到嘴边,却难以启齿。 赵萱儿抬眸看了一眼赵谌,解围道:“瞧,琼玉姐姐一定是不小心滑倒了,并非有意的对不对?” 谁知,琼玉起身后,流泪泣诉道:“这小郎君,真是会演戏。 刚才奴婢奉娘娘之命来给太子送点心,张公公接过去之后,我正要离去,没想到却被他从后面袭击……他想轻薄于我,请殿下为奴婢做主啊!” 赵萱儿倒吸一口凉气。 “琼玉姐姐,你好好看清楚,这可是太子伴读,他少言寡语不假,但为人正直,绝不会做出这种事来。” “好你个赵萱儿!” 琼玉不依不挠,红着眼睛正视她,“你的意思是我污蔑他?我可是皇后宫里的人,我为何要这么做呢?” 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