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偏殿前,赵楷看了一眼晃动的帘子。 吓得钱时锦的小心脏差点蹦出来。 香兰打着为她整理仪容的幌子,把门关上,气呼呼走到帘子后面,正要发作,却发现南月早已不在。 钱时锦手抚心口,暗舒一口气。 “娘娘,南月那厮自称在钱家做过工,娘娘出阁前可曾见过他?” 钱时锦用温帕子擦了脸颊,细指挖出一块膏脂,在哭过的眼睛周围细心涂抹,心不在焉。 “父亲结交甚广,整个江南无人不知钱家富贵双全。 德妃娘娘在时,最喜欢把那些貌若好女的男子,假扮太监,带进宫里满足自己。 南月那么说,也不过是个借口。 谁知是从哪个蜂窠里,过了父亲的手,送进移清殿的,他呀……” “娘娘这么说,南月太伤心了!” 钱时锦吓了一跳,抬眸恰见一双笑意盈盈的少年郎伤怀瞪目,一双幽冽的深瞳仿佛要把自己装进去。 她失声道:“你……你这混不吝的,怎么这般神出鬼没,吓本宫!” 香兰横臂挡在钱时锦身前,“你,你到底要做什么?这里可是延福宫,你知道这么做的后果吗?” 南月呵呵一笑,“瞧把你们俩吓得! 小的只是奉命送娘娘回宫,是得了官家旨意的。” 香兰一歪头,半信半疑,“真的?” 钱时锦道:“那你怎么不走正门?” 南月无奈拉开帘子,主仆俩这才发现,这里原本是窗户的地方不知何时被换成了一个直达院外的窄门。 钱时锦一想,都想不起多久没来移清殿走动了。 转念一想南月的另一个身份,脑补了无数他披星戴月,钻到德妃裙下寻欢的场面。 一时间脸颊潮红,丰盈的唇瓣紧咬,胸前衣襟一荡。 南月的目光肆无忌惮地扫着她。 钱时锦只觉得一双无形的手,在她身上点火,臊的无所适从。 从窄门出了移清殿,南月放慢脚步跟在主仆二人后面,眼中露出一抹精光,“上钩了!” 好可惜,自己只管点火,不管灭。 送到锦绣宫外,南月目送钱时锦进了宫门。 就在他准备离去时,钱时锦忽然喊住了他,目光如星火望过来,“南月,本宫可以信你吗?” 南月怔了怔,“贵妃娘娘,小的托德妃的福,事先入了亲从官中当值,她的这份恩情无以为报。 娘娘若有事,尽管吩咐,小的愿赴汤蹈火!” 此话不假。 但只对了一半。 南月被德妃安插在亲从官中,成了宫里的侍卫后,就被左子慕提审,全盘招了。 此时,已经是效忠于赵官家的眼线。 像他这样的眼线很多,有男有女,有太监有完人,都被遣散在各个宫中,负责监视后宫中人的一言一行。 南月这颗棋子迟迟未动。 德妃病故,他才彻底失去了底细,云九第一时间把他安排给了钱时锦。 然而,只有他一个侍卫,又怎么会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内殿的东西偷出来呢? 与他配合的,正是香兰。 香兰心仪袁大总管。 要说服她,只需要暗许她一个对食的身份。 令香兰意外的是,袁宝不仅攒了一大笔财产,置办了豪宅田产,这头一夜的欢愉,就把她带到了开封城里最大的蜂窠享受的。 袁宝一口气买了五人。 亲自调教后,让香兰享受了足足五日,整个人从里到外都通透地无以复加,飘飘欲仙。 袁宝看着软烂如泥的香兰,抱在膝头又亲又咬,“亲亲小乖乖,以后那就是杂家的心上人了! 宫里宫外有照应,不会让你在贵人面前吃了亏。” 香兰也知道,袁宝为自己一掷千金,绝不是为了看自己主演五天活春宫。 她小心地在他胸前啃咬,娇喘细细,“袁大人,你给了奴婢想要的,那想从奴婢这里得到什么?” 袁宝大把大把地抓握她身上的软肉,一脸满足,“要你的心。” 没有钱买不到的心,如果有,那就是钱不够多。 袁宝对香兰极近宠溺,两人偷摸的住处比锦绣宫还要奢华。 别说其他的,就钱时锦那几盒奉为珍宝的首饰,香兰根本不放在眼里。 每当马行街顶头的那间珠宝坊上了新样式,香兰一定会早宫里的娘娘们享受到。 至于翠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