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搔着头支吾道:“还不是听那些酒后的侍卫说的,他们说的倒也不清楚,只是提到其势力不可小觑。” 赵楷看破不说破。 “是。柴氏后人,来势汹汹,怕是要对朕等下手了!” 赵构放下棋子,啪地一拍桌子,“哎呀!难怪我查了又查,就是查不出那刺客的来路,原来是他背后主使,要刺杀谌儿啊!” “谌儿有大宋储君之名,对他发难,可不就是对咱赵氏皇族发难嘛!” “皇兄,是时候让那些兄弟叔伯认清现实了吧? 他们享受着大好的盛世,总不能看咱们身先士卒,又想坐享其成,哪有这样的好事?” 赵楷瞧他这般不镇定,眨着眼没回话。 “皇兄,你若是不想出面,臣弟去说。能出钱出钱,能出人出人,要是什么都不出,从皇家名册除名,也省得他们瞻前顾后的!” 赵楷拉住他,把棋子丢进棋盒,“你回来。敌方未动,你也乱了阵脚,这不是给人可乘之机吗? 兵不在多,在精。 此事非同小可,知道的越少,反而让那人摸不清咱们的路数。 大张旗鼓说柴家造反,谋求皇位,这下可好,省得李青云自己拉拢人马了。 再好的朝廷,也不会让天下人皆满意,他们要下刀子,你给他们送人头,何苦?” 赵构刚享受完饕餮盛筵,脑回路还搭在尿回路上,被这么一怼,逐渐地冷静下来。 李青云之所以步步试探,可不就是摸石头过河? 要是赵氏该出面的出面了,任凭谁被挟持做了人质,赵楷都会伸展不开手脚。 倒不如以不变应万变。 再不济还有皇城司这群疯狗,放出去一通乱咬,再浑水摸鱼,倒也不是不成事。 先前那些毒物,如今不就被摘除干净了吗? 这皇兄看似不急不躁,肚子里装着八百个心眼子,不动声色,就免除了一场劫难。 看来,自己要多学着点。 “那皇兄,要从何处下手?李青云跑了,抓住的那几个恐怕是故意扰乱视线的弃子,没什么用的。 李青云的商号,拘束沿着北去的路,开到了幽州,难不成他跑去幽州了?” 赵楷不敢妄下断言。 但这种猜测,也有道理。 隐凤潜藏其中,最近还没有传回确切消息,赵楷就算有心布下暗桩,暂时也无的放矢。 只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