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摇了摇头,“你呀!目光太浅了! 我种家在西北耕耘多年不假,但从五年前,种家的兵力就被化整为零,经略西北被官家全数接管。 这么久没听到岳鹏举的动静,你猜他做什么去了?” “他!空有其名少将军,能翻出什么水花来!”种师中看着木施上的紫色蟒袍,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难不成哥哥还怕他抢了种家的风头不成?” 种师道听了,气得呼吸一滞,紧接着一阵猛咳,仿佛要把肺都咳出来。 门外的亲卫无令闯了进来。 握着虚权给种师道轻锤后背,“种老,求您了!你好好养身子,别再操心了行吗?” 亲卫身姿挺拔,脸型轮廓刚毅,只是脸上带着一块青痣,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 种师中看他泪光闪烁,也有些动容。 待大哥稍微缓和下来,他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在下杨志。”亲卫擦了一把眼角,“小种将军,种老身子不大好,他说什么,您就听着,别再唱反调了!” 种师中脸色一沉,没想到竟被一亲卫教训,面上有些挂不住。 但看到大哥这幅形象,只好点了点头。 杨志以为他不服气,继续解释道:“小的本是一贼寇,早些年被童贯看中,跟随他伐辽。 后来因一个偶然的机会,到了种老的麾下。 前几年,奉命在各地训练新兵,这几日听闻太尉病重,这才请求调了回来。” “好!我记住你了!”种师中摆摆手,“我与大哥有话要说,你去备些吃食过来。” 杨志不放心看了一眼种师道,见他点头,这才告了退。 种师道挪了挪身子,让自己靠的更舒服些,缓缓道:“诚如弟弟你所言,种家之于大宋,仍是不可替代的存在。 但是一旦都城北迁,北边的金国,西北的大夏,都会成为直面幽州皇城。 官家城府之深,非常人能揣测。 此前已经在为西北境谋划军力部署了,我们种家却未曾得动一兵一卒,你难道还觉得种家未来可期吗?” 种师中被问的哑口无言。 太平五年,他时常在开封和秦凤之间来往,从没想过迁都对种家会有什么影响。 听到这话,不由地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