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眼下哪里有那么巧的,说怀个孩子就怀个孩子!” 钱南烛犯了难。 李青云娓娓道来,“不是还有德妃那棵大树嘛!皇帝子嗣单薄,早前在郓王府生下的那几个,又个个不顶用。 单一个皇太子,还是早前从皇太子那头过继来的,听说皇后这些年虽专宠,却也没怀个一男半女的。 倒是一个新入宫的妃子,听说最近有了身孕。 钱老爷,你好好想想,这个时候,什么能保命,自然是皇嗣啊!” 钱南烛开动脑筋,灵机一动,忽然心生一计。 “倒是有不少方子,能让女子假孕,只是,她现在被禁足宫中,要面圣也难呐!” 李青云继续使坏,“延福宫不是还有太上皇嘛,找个由头,办个家宴,还怕贵妃出不了宫?” …… 赵楷正暗中随着左子慕查看那一桶桶的毒物。 河心碎月如琼,他立在桥头,禁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左子慕忙道:“官家,还是快些回去吧,这水上风大,别贪凉伤了龙体。” 赵楷松了一口气,又叮嘱那些士兵,务必水上水下查个透彻,千万别遗漏了。 众人应着,左子慕随他回了宫。 崔念奴远远看着赵楷和左子慕,连忙把自己藏在了黑影中。 张天一被她拉的一个趔趄,“太子殿下,官家不往这边来。” “他不来,后面那位呢?” 崔念奴心中有愧,她不知道自己从何时起,觉得自己与左子慕不是一路人了。 真的是因为康王吗? 左子慕似乎察觉有目光追随,往后看了一眼,继续前行。 崔念奴待他们拐进福宁殿,这才急色匆匆地回了东宫。 吩咐张天一等人备下热水后,她就脱了个精光,把自己丢尽了浴桶里。 腰侧胸前,都是欢愉后留下的痕迹,她越看心中越惊。 要是赵楷知道这件事,会怎么样发落自己? 要是左子慕知道呢,又该如何面对余生? 她把头埋进水里,憋气憋到极致,忽然间就觉得这人生没了什么意义。 往后的日子,她除了偶尔溜出宫,大部分时间都留在东宫,装模作样的读书习字。 左子慕几次求见,都迟了闭门羹,他来的也懒了。 这日,赵佶忽然要举办一场宫宴。 还特意晓喻各宫,谁都不要落下。 赵楷只当他是为了解闷,也就没放在心上,就连被禁足的钱贵妃,和那些不受待见的婕妤也都放了出来。 宫宴很是热闹,赵楷忍不住多喝了几杯。 迷迷糊糊间被人扶着上了床榻,似梦似醒中,只觉得与人共赴巫山,翻云覆雨,浑身好不畅快。 没想到几日后,锦绣宫突然传出了喜讯。 而此时,钱南烛已经被抓进了开封府衙大牢,等候审问。 赵楷提笔的手一顿,“有了身孕?当真吗?” 袁宝连忙道喜,“千真万确!太医局三位太医把脉呢,恭喜官家,贺喜官家!” 赵楷皮笑肉不笑,“着内侍省挑些礼物,送过去吧!” 袁宝应声离去,却被唤住,赵楷又道:“多备几分,各宫都一并赏了,谁也不要落下!” 赵楷越发厌恶这个女人了。 好巧不巧这个时候怀孕,可不就是想仗着龙嗣讨个恩典,免去他父亲的罪过嘛! 可他那个父亲,原本赵楷以为只是铜臭味重了些,没想到心气还高得离谱。 以为凭借几个同行,就能扭转赵楷对大宋经济的布局,简直是可恶! 忽然想起,那日醉酒后的一番糊涂账,他禁不住扶了扶额头。 这皇帝当的,在女人眼中,跟骡子马有什么区别。 有用的除了手中的权利,就剩胯间的那物了。 一想到自己被狠狠算计,他就来气。 估摸着德妃那边又不安神,他抽空空降移清殿。 看着几个长相俊俏的小太监,衣衫不整地起施礼,他嘴角不禁冷笑,“娘娘还真是一日都不闲着。” 德妃慵懒的伏在引枕上,“本宫乏得很,就不起来施礼了,望官家莫怪!” 赵楷笑道:“父皇照顾不到,娘娘自个儿却不亏了自己,朕瞧着那些小太监个个身体健壮,不知又是谁进献来的?” 德妃喝了一口茶,呛的不停咳嗽。 “官家莫要说笑,几个太监而已,还不是内侍省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