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楷脑海中浪涛翻涌。 呵呵,赵匡胤当年怎么得来的天下,棺材板再重也压不住史官们的口诛笔伐。 人人都只知道,大宋一朝的皇帝为什么害怕武将。 因为心虚啊! 赵匡胤当年讲义气,好结交,身为殿前司统制,与十个拜把子兄弟,不费一兵一卒,就把柴家的孤儿寡母拉下了马。 自己拍拍屁股坐上了皇位。 这头一件事,就是“杯酒释兵权”,狡兔死走狗烹。 好在做了亏心事,也怕鬼敲门,在大臣们的建议下,留下了柴荣后人的性命。 但不知何故,没过多久,这柴荣的几个儿子死的死,亡的亡。 至于真相,那是众说纷纭,九百年后也没个定论。 看来,是冤家找上门来了啊! 赵楷脸色阴晴不定,左子慕和云九只耐心等待着。 良久,他终于开口,“就这么做吧!” …… 不到半个时辰,整个开封城的百姓都得到了一个消息。 那就是江南富贾钱南烛以百姓的安危要挟官家,官家逼不得已,想退位让贤。 起初,还没人知道钱南烛到底是何方人士。 当钱贵妃被推到风口浪尖上,开封城炸开了锅。 百姓们齐聚宣德门前,要求废掉钱贵妃,对钱家这种忤逆之徒进行全面清算,以绝后患。 舆论一时间甚嚣尘上,连驿馆中的钱南烛都有些莫名其妙。 他的屋子里被围得水泄不通,同行都赶来一探虚实。 “钱老,没想到你让我们大家来,竟然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 “我说呢,你怎么能打着皇帝的名义让我们全都有入宫的资格,原来,你早就把自己当皇帝了?” “太不地道了,你钱家还有个贵妃,我等在宫中无依无靠,这不是把我们往火坑里带吗?” “幸好官家取消了宴会,不然咱们现在人头都不保了!” “老钱,你太狠了!这样大逆不道的事也做得出来?” …… 众人都在气头上,根本不听他分辩。 实际上,钱南烛拿什么来分辨呢,他昨夜的确兴致高涨,没把赵楷放在眼里。 可自己也不曾想过要当皇帝啊! 群情激奋,捡起手边的东西,就往他头上砸了过去。 管家一人难敌,屋子里不一会儿就被扔成了垃圾场。 钱南烛狼狈地躲到了卧室里,蒙起头来,瑟瑟发抖。 管家吩咐几个小厮把人赶了出去,自己也躲了进去,紧张地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老爷,要不,咱们逃吧?” “逃!对,现在赶紧走!”钱南烛从被子里钻出半个脑袋,忽然想到李青云。 “现在也出不了城,还是先去找李青云吧!” 管家大喜,“对对对,我这就去!” 他钻出窗户,忙不迭地往李府的方向跑去。 而这个时候,秦山正在升堂问案,把钱家扈从一一提审。 整个开封府都弥漫着与以往不同的气氛。 几年前,赵佶为了平衡皇子势力,把皇太子赵桓提为开封府尹,虽是挂职,但在一定程度上,如同给了他递了一把司法的刀子。 而支持率不低的赵楷被任命为提举皇城司,掌管皇城周边的安全。 一文一武,让两人相互制衡。 直到燕王府大火,开封府尹才真正落到知府的头上。 秦山如今得到赵楷的御口亲封,行事便有章可循,问案毫不手软。 钱家扈从看他这架势,把自己所知道的全都吐了个干净。 尤其是窝藏那些毒物的地点。 赵楷坐在福宁殿,听着一个个消息,眉头也越来越舒展。 “船上?”赵楷咧嘴一笑,剑眉微拧,“这个老东西还真有点料!云九,带人去搜!” 解决一个心头大患,赵楷心情大好。 朱琏缓缓进门的时候,恰好云九急匆匆离去。 她顿住脚步,抬起秀目往他背影瞥了一眼,抬脚往殿内走去。 “官家近来忙碌,等会的宴席臣妾一人陪父亲便是。” 赵楷眉舒目朗,拉着她的手笑道:“那怎么行,走!朕陪你一起去!” 朱琏道:“要不,叫上谌儿?父亲一定想看看他。” 赵楷小声道:“她那性子,在国丈面前露了马脚该如何是好?要不这次先算了,国丈在宫内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