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慕留在原地,心中的疑问越来越多。 因为刚才有亲事官来报,粘罕的伤势已经控制住了。 只要按时用药,再佐以汤药调理,不会造成太大的损伤…… 闵真凑过来问道:“官家真是神机妙算,这治疗的法子都算到了?” 左子慕白了他一眼,“瞎说!别忘了龙虎山那位天师,一定是他向官家献计的!” 听到身后传来的打砸声,左子慕叹了一口气。 进屋后,他先施了礼,“国丈请息怒!” 朱桂纳把一个天青色长颈瓶摔在他的脚边,“我怎么会瞎了眼,让女儿嫁给这种人! 是我瞎了眼,瞎了眼啊!” 左子慕把门关死,上前一步,拉他到一旁,一脸警告道:“国丈爷,好好看看我是谁? 如果官家有心杀你,绝不会留你在宫中! 连童贯王黼那样的人,他说杀就杀,难道还怕多杀一个你嘛! 不妨静下来好好想想,官家如今的处境,是谁造成的!” 朱桂纳被他手中的剑锋吓得噤若寒蝉。 “你……你是皇城使左子慕?杀人不眨眼的东西,与他是一丘之貉。你们陷害忠良,滥杀无辜,欺压商贾……” 左子慕掏了掏耳朵,轻蔑地笑道:“朱老爷,凭你这几句忤逆之言,我的剑今日就要见血了! 你再好好想想,那些商贾,那些所谓的忠良,让大宋面临过什么吧。 别好了伤疤忘了疼!” 朱桂纳冷笑了几声,眉毛挤了挤,哭诉道:“我那宅子里,进出最多的就是商人。 他们这几年多苦啊,左大人你是不知道。 官家一纸一纸的诏令,这样的使用权说,那样的收益税,还有什么收入超过多少档位,税额要提高份额…… 商人的利润都被搜刮的一干二净,反倒是那些平头百姓,腰包一天比一天鼓! 左大人呐!你想想看,这还有没有天理!” 左子慕只知道听命令,从来不参与朝廷理政,更不懂什么治国的手段。 朱桂纳说的这些,他一个字也听不进去。 在他的认知中,士农工商,商贾本来就是下贱职业,有几个臭钱就蹬鼻子上脸,还想要天理,咋不上天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