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诊脉后,立刻报喜,“恭喜宁妃娘娘,有喜了。” 耶律宁高兴地差点跳起来。 她瘪了瘪嘴,想到兄妹骨肉分离那么多年,终于要有一个与自己血脉相连的人,激动的红了眼圈。 朱琏谢过太医,赏了银子,就让他退下了。 看着耶律宁又哭又笑,她也是感慨万千。 眼前的面庞忽然变了几变,在朱凤英和耶律宁之间来回交替,她捂着胸口,差点晕倒。 宫女走上来,“娘娘,你这是怎么了?” 朱琏笑了笑,“无碍!吩咐御膳房,即日起,菁华宫的饮食要听太医嘱,谁都不可从中干涉。” “吆,今儿个是什么日子,坤宁殿如此热闹!” 赵楷的到来,让朱琏和耶律宁同时一喜。 两人搀扶着来到他跟前,盈盈屈膝,“臣妾见过官家!” 耶律宁低眉浅笑,眉眼间竟是娇羞。 朱琏款款上前,“官家,大喜了。宁儿妹妹有了身孕,太医来诊断过了。” “啊?”赵楷大吃一惊,抬眼看向耶律宁。 耶律宁终于得偿所愿,喜上眉梢,拉着赵楷的胳膊,声音都软糯了几分,“官家,你想要儿子还是女儿?” 赵楷缓过神来,“都好,只要是朕的。” 耶律宁不知其意,接话道:“难道那些帝姬皇子还有不是官家的?” 朱琏身子一僵,突然头痛欲裂。 宫女扶住她,“皇后娘娘,你这是怎么了?” 赵楷还没坐下,听到呼救,一个箭步冲过去,把朱琏抱在了怀里,“皇后,你醒醒!” 耶律宁蹲在一旁,“姐姐,姐姐醒醒啊!” 太医围满了坤宁殿。 赵楷阴着脸,来回踱步,怒道:“什么叫查不出症状,一群庸医!” 终于,一个太医大着胆子开口了,“微臣发觉,皇后娘娘的脉象与先前大有不同。” 赵楷定睛一看,此人正是当初为朱凤英诊脉的那个,又惊又怕。 他稳住心神,缓缓道:“你们几个都退下吧,张太医留下。” 皇后还没有醒来,耶律宁在劝说中,先回了菁华宫。 钱时锦听到消息,第一时间赶来探望。 赵楷对她和颜悦色地闲谈了几句,她也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张太医在偏殿等了许久,才等到赵楷。 他双膝一跪,“微臣什么都不知道。请官家允许臣告老还乡吧!” 赵楷叹了叹,“张太医,那脉象有何异样,可否与朕好好说清楚。你要是解了朕的疑惑,这个要求朕就答应你。” 张太医后背汗湿,额头上也汗珠直冒。 他一五一十把朱琏和朱凤英两人的脉象,做了仔细分析。 最后还补充道:“官家,王妃曾小产过,而皇后并无此迹象。虽然两人样貌相同,这些却是瞒不了人的。” 赵楷一阵慌乱。 这也太牛了,比DNA都牛。 赵楷道:“那依你看,皇后得的是什么症,为何频频头痛?” 张太医思索了片刻,言辞斟酌道:“皇后头部受过重伤,伤处压迫了脑中一部分经络。 每当她受到刺激,那伤处就会作痛。 依微臣猜测,娘娘应该是想起某些事情,所以才承受不住,昏了过去。” 想起…… 赵楷紧张起来。 难道她真的会想起来吗? 赵太丞说过,最起码十年之内,都不会恢复记忆的。 看着赵楷木讷地出了殿门,张太医声泪俱下,喊道:“官家,请官家放微臣一条生路。” 左子慕匆匆赶到坤宁殿,奉命把张太医带出了宫。 至于他的去向,自那夜后,无人知晓。 整个太医局全都慌了,以为张太医误诊,触犯龙颜,于是纷纷告假不坐班。 赵楷把赵太丞宣进宫来,“她若想起来,会如何?” 赵太丞舒了一口气,“官家多虑了。微臣了解过,娘娘这几日情绪频繁波动,时喜时忧,这才导致自己精神紧张。 微臣开几副安神方子,让宫女熬了,;连服三日,就能缓解了。” 赵楷欲言又止。 朱琏不能记起那些事,太痛苦了。 赵楷不是怕,是不忍。 赵太丞会意,附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赵楷脸色逐渐缓和下来,“当真?” “千真万确!”赵太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