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下去了一波又一波,直到日薄西山,连个布片片也没有打捞上来。 左子慕当即下令收兵。 “留几人守在岸边,一有动静,就回客栈汇报!其他人回去对罪犯严加审问!” 暮色来临,半江瑟瑟半江红。 朱琏在崔念奴的贴身相护之下,来到船尾,双手紧紧捂在胸口,痴痴地望着水面。 喃喃道:“三郎,你一定要回来,我等你回来!” 崔念奴不忍看她这般,扶住她的手肘,“娘娘,回去吧,这里风大,当心着了凉,让三爷回来看到心疼。” 朱琏挤出一丝笑,乖顺道:“你说得对,我是他的软肋。 我不能让他分身无暇,还要惦记我的安危。” …… 赵楷落水的刹那,的确被水呛到了。 一口气被排出胸腔,整个人变得万般沉重,无论他怎么挣扎都止不住下沉的态势。 无奈之下,他只好顺势而为。 等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个乱石滩上。 不远处还有一个趴着不动的女子。 也不知道两人躺了多久,除了泡在水中的小腿,身上的衣服都已经干了。 夜色沉沉,圆月在水面化作碎玉,柔光闪烁。 赵楷起身检查着伤口,发现手臂上的伤口被水泡过之后,两片肉往两边分开,已不再流血。 但稍微甩动胳膊,还是疼痛难忍。 他理了理衣衫,起身走向那个女子。 她半截身子泡在水里,双脚发出瘆人的白色,游鱼围着转来转去。 因为她趴得离水太近,一浪浪打过来,导致胸口也是一片湿漉。 赵楷把她抱到干爽处,放平之后,拍了拍她的脸颊,“宁公主,耶律宁,你醒醒!” 耶律宁没有反应。 赵楷慌了。 他看过对落水者的急救,按压胸口,再人工呼吸,大抵是这两个步骤交替进行。 环顾四周,除了鸟虫争鸣,此处端的是人迹罕至。 怕力气太大压断她的肋骨造成二次伤害,赵楷重新把她抱起,放到厚厚的草甸上。 双手十指穿插交叠,手心覆在她的胸口正中,跪在她的身侧一下下按压。 一二三,一二三,一…… 按满一定次数,捏住她小巧的鼻子,撬开她的嘴巴,嘴唇覆上去吹气。 连续做了几次,耶律宁终于吐出水来。 赵楷继续按压,等她不再吐水,再次做起了人工呼吸。 殊不知那双清亮的眸子缓缓睁开,看到光洁宽阔的额头,香舌一伸抵上了他的。 双手从他身后紧紧一抱,欣喜地拱起身体贴了上去。 赵楷人麻了! 做个人工呼吸,被误认为耍流氓,不是应该被打巴掌的嘛! 他想起身问个清楚,可耶律宁贝齿一和,咬住了他的嘴唇,毫无顾忌地索吻。 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毫无安全感。 打野战,不是他的最爱。 耶律宁娇喘细细,咋咋嘴巴,好像在品咂赵楷的滋味儿。 她扯掉裙带,一条丰满圆润的腿攀上赵楷的劲腰,“三郎,你要,我就给你,今生今世永不后悔!” 赵楷抬起身子,凝视着那双乌溜溜的黑眼珠,将漫天的星光尽揽其间,心神不由地一荡。 游牧民族的女子是野性十足哈。 这荒郊野外,也不知道有没有蛇虫鼠蚁,或者豺狼虎豹,就扒光衣服,行阴阳和合之事。 万一被什么物种偷看,那还得了。 耶律宁见他思绪飘忽,俏目一瞪,嗔怪道:“三郎,是怕人家不是处子吗? 不用担心。我耶律宁本以许配给完颜皇室旁支的一个小王爷,可惜…… 我知道大宋汉人对女子要求极高,非处子不能嫁入夫家。 我向萨满发誓,请天神作证,我耶律宁以处子之身自愿许身三郎,绝不相负!” 说完,便伸手探向赵楷的腿根儿。 “知道我是谁吗,就敢嫁?” 赵楷抚摸着她那被捏红的鼻尖,轻佻地笑着。 “不管你是谁,樵夫渔翁也好,农人走卒也罢,我耶律宁今夜与你欢好,此生无憾!” 耶律宁兴奋地身体轻颤,说出的话于赵楷而言,如仙乐纶音。 “亲亲个乖乖,你这小女子动不动就发誓,也不怕被我讨了便宜抽身离去,弃你于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