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暗中派皇城司的人把他老人家送到东南去了吗？”

朱琏插不上话，低垂着头，眼神飘忽不知在想些什么。

“如果朕说没有，你们信吗？”

炭火噼啪作响，火光烘烤的人脸庞发烫，赵楷趁机打量着那张嫣红的脸颊，她真的瘦了许多。

初见时眼神中的那抹光华也不见了。

赵谌像个小大人似的，颓然道：“我信与不信，能改变什么？”

赵楷摸了摸他的头，“如果你能见到他，最想跟他说什么？不要跟朕说谎。”

朱琏至今都没敢抬眸看赵楷一眼，她只怕自己看过后，会忍不住哭出来。

“哼！”赵谌气呼呼道，“你们大人真麻烦，明明都在说谎，却不喜欢小孩子说谎。

父王一定是说谎了，我亲眼看到他偷偷出了王府，第二天才回来。”

朱琏惊地合不拢嘴，“谌儿，你胡说什么！”

“母妃，还有必要替他隐瞒吗？

皇叔胸怀天下，压根就没把父王放在眼里，他当自己是什么，喜怒无常，还想再争皇位？”

赵谌捡起筐中一块炭，狠狠地丢进火盆中，砸的火星四溅。

赵楷向朱琏摇了摇头，轻拍赵谌的肩头，“朕没有怪他。让你们暂时不要回去，也是担心他发起疯来会伤到你们母子而已。”

赵谌的脸色缓和下来，“如果我见到皇爷爷，我会对他说，让他带我们一起去江南，再也不要回来了！”

朱琏秀眉皱了皱，“谌儿，你父王再有过错，也轮不到你替他做主。

他只是病了，心病！”

想起这半年来在他打骂声中度过的日子，朱琏的眼泪滑出眼眶，不住地抽泣起来。

赵谌偎在她身旁，“母妃，谌儿知错了！

谌儿要学本事，将来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