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暗舒一口气。

可就在这时，赵楷突然勒住马缰，胸口起伏注视着前方，双眸闪烁不知在想些什么。

太原形势那般危急，他都没见赵楷这样惊慌。

小心地纵马前来，低声道：“官家，不如先让小的进城打探一番？”

“不！”赵楷眉宇间透出一股浓浓的杀气，“如果有人控制了京城，咱们这样去，只会是自投罗网！”

“可是，如果咱们不进去，又如何得知是否有变？”

云九不解地道。

马儿有些古怪，都在打着喷儿，四蹄不停地踢踏，让人的心头平添莫名地烦躁。

“朕在启程前，把回京的日子传达给了左子慕。如果他是自由的，今夜必定出城迎朕！

可如果他不来，那么……”

赵楷把后半句话咽了回去，云九却已意会，如果左子慕没来，只怕皇城司也完了。

这里是一处小树林，旁边有几块巨石遮挡。

“朕相信，子慕一定不会背叛朕！”

赵楷翻身下马，松开缰绳，任由战马随意走动，自己则走进了树林，轻声道：“你们也都跟来吧！”

枯树枝咔嚓作响，十几个皇城司亲事官在赵楷的带领下，背靠树林，沉默着盯着出城后向北的必经之路。

战马沿着初春的草甸向反方向而去，周围除了几声断续的虫鸣，彻底陷入空空如也的寂静。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等的越久，他们的担忧越沉重。

有几人甚至被这等待凌迟般的气氛压得喘不过气，张开嘴，像只干涸的鱼，大口呼吸。

就在众人的神经紧张到无法自控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