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楷也杀红了眼,王副将和云九护在他两侧,为他砍掉那些偷袭之人,他感觉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 两个时辰不到,三军已合围。 金兵主力全被歼灭,只有少数几个躲藏的,像受惊的鸟雀,躲在障碍物后面瑟瑟发抖。 韩世忠等人也毫不手软,把他们一个个揪出来,手起刀落,大快人心。 宗泽摸了脸上的一把血,“这不会再传染病了吧?” 赵楷胸有成竹道:“特效药随取随用,不怕!” “战场如何处理?”韩世忠额头上一道伤疤,还在向外渗血,他满不在乎地环顾着四周道。 “烧了!” 赵楷带着兵马徐徐撤出金军营地,王禀的人整齐列队,候在外面。 见到赵楷,纷纷下跪,“参见吾皇万岁万万岁!” 百姓们听到金兵被灭的消息,从南城专程赶了过来。 “官家,你可来了!你可来了!” “万岁爷,我们被金兵欺负的好苦哇!” “我们没有家了,要不是王大人,我们都会被屠杀了!” 秦桧三人,以及太医局的太医们,也混在中间,看到血染的赵楷,激动地涕泪横流。 “官家,臣等不辱使命,总算稳住了他们。” “未割让任何一座城池。” “财宝也都还在……” 宇文虚中刚说完,突然眼睛瞪的老大,看向左右两侧,狐疑道:“财宝放在金营,在不在还不确定呢!” 云九得到赵楷的暗示,带上几个人重新进了军营。 大队人马在王禀的安排下,前往城西一处荒废的居民区驻扎,他自己的人,则进了战场,清点尸体。 百姓们自告奋勇,去担水,起灶,拿出家里仅存的食物,犒赏这些救命恩人。 宗泽和韩世忠带兵离去,安顿好各自的兵马之后,回到了守军的营地。 种师道的人马已经距离开封十里地,天亮之后就能抵达。 王禀激动之情溢于言表,太原这几个月的惨状,让他石头般硬的心都化了! 但太原城被他们占据,城内宋军在数量上与他们悬殊太大,王禀就算有心杀出去,也不敢不顾忌幸存下来的百姓。 冒死把自己的儿子送出城去送信,这才博得了一线生机。 想到这些,他看了一眼赵楷,“官家,岳兄弟说犬子追粘罕去了,如今可有消息?” 赵楷与他并肩而行,摇了摇头道:“粘罕此人比斡离不杀气更盛,野心也大。 起先朕几次让人送足了银两过来,故意厚此薄彼,他们两人之间一定早生嫌隙。 岳鹏举心细如发,做事谨慎,有他在,王洵不会有事的!” 他挺直脊背,仰头望着天边悬月,忽然生出一个错觉,警觉地看了看周围,确定自己仍身处一片气氛阴沉之地,才又回过神来。 王禀把他带到一间宽敞的屋中,正中一个大木桶,热气氤氲升腾。 旁边的小几上摆着两盘点心,虽不精致,但看的出来是用了心的。 王禀客气地把他送进屋,“官家,请先好好解解乏,等会再开宴!末将先行告退。” 赵楷解下铠甲,把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脱下来。 刚泡进大桶里,云九就风风火火推开门走了进来。 他一脸惊慌失措,关上门之后,附在赵楷耳边道:“没有财宝,那么多箱子,一个都没有。” 赵楷眼皮子一耷拉,轻描淡写道:“不意外。别纠结这些了,先给朕搓背!” 云九“啊”了一声,惋惜道:“不追回来吗?那么多都够咱们全军发一年军饷的啦!” 察觉到自己失言,他手下的力道不自觉地加重了几分。 赵楷拧眉,淡淡道:“云九,在朕面前,想说什么就尽管说。 朕不是父皇,耳根子喜欢听好话,朕喜欢听实话。” 云九应了一声,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默默地为他擦完背,去外面取来箱笼,服侍他穿好干净衣衫,自己也就着温热的水,洗了一把脸。 赵楷喊了一声,“来人呐!换水!” 云九一脸窘态立在一侧,直到赵楷出门,丢下一句话,“洗干净,自己找过来!” 他才喜孜孜等着士卒们抬进抬出,脱光后一个猛子扎进了桶里。 …… 宴席上,王禀表现得十分积极。 酒过三巡,赵楷也不再拘着,“王将军,你的儿子被我一个皇妹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