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飞神色沉稳,听完之后突然眼睛一亮,“化被动为主动,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官家此计甚妙! 末将愿意领命!但是在出兵之前,请给五日时间,让末将对人马稍加整顿。” “好!”赵楷喜出望外,“鹏举,你要多少人马?” “五百。”岳飞伸出一个手掌,胸有成竹道,“但这些人必须骑得上马,拉得开弓。最好都对神臂弓了如指掌。 除此之外,末将还需要小型火器。” 赵楷笑着摇头,“岳鹏举啊,你虽然没见过朕,但却知道朕令军器监督造的新型火器,不简单啊!” 事已至此,李纲与种师道的目光在空中一碰,缓缓道:“擒贼先擒王!官家此计甚妙!” 赵构却不以为然。 在他心中,仍然恪守君子盟约那一套,对赵楷翻云覆雨的做法,一时难以适应。 朝堂上主战派和议和派针锋相对,赵楷却从未喝止。 赵构现在才明白,这位皇兄压根就没把朝官的意见放在心上。 御史台以往气焰嚣张,像规整的框架规劝着皇帝的言行,但赵楷登基后,那些史官都变成了哑巴。 说来也是,无论朝堂上吵成什么样子,赵楷很少正面发表自己的意见。 他该派人派人,该送钱送钱,等官员们听到消息时,这些人马都已经在半路上了。 如此大胆不受拘束的作风,还真不像他们老赵家的男人唯唯诺诺的性子。 想当初太上皇一听方腊起义,吓得魂不附体。 南方各大士族纷纷投靠方腊,官员们被斩首,做成人彘的消息像雪花从东南飞到延福宫时,父皇除了廷议就是廷议,那副六神无主的样子让赵构都有些看不下去。 赵楷行事虽无法捉摸,但却让人看到了不一样的御敌方式。 赵构尽量跟随他的思路,可这一步他却不敢苟同了。 金兵来势汹汹,大宋好不容易夺得先机,何不先遂了他们的意,给些钱物把他们打发了。 至于派驻的军队,也可以打着安抚百姓,重建家园的宣抚之名,何必非与金兵交手? 赵楷早就注意到了赵构的神色,淡定道:“九哥儿是在担心惹得金国恼怒,他们会再发重兵吧?” 赵构被说中心思,脸色更加难看地点了点头,“皇兄是否太冒进了?” 赵楷知道,这里面除了岳飞,其他两人也有同样的想法。 只是种师道和李纲不敢说出来罢了。 赵楷起身,徐徐踱步。 “我大宋泱泱大国,从太祖起已在中原存在百余年。 金国呢,完颜阿骨打从契丹手中开疆扩土,自立为王,发迹于黑水白山之间,有何根基? 灭掉辽国不足半年,就调头南下,说明什么? 说明金国知道我大宋兵不堪用,还说明金国物资十分缺乏。 遇到疯狗抢食物,扔给它块骨头,怎么杜绝它再来? 打一棒子! 如果不打,那他就会以为骨头是它该得的,长此以往,咱大宋岂不成了金国的粮仓? 岁贡数量已经不少了,再隔三差五来劫掠,百姓的日子还怎么过? 九哥儿,你说是不是这么个理儿?” 他讲的通俗易懂,种师道的脸色终于缓和下来。 李纲依旧神色凝重,但眼眸中也多了几分理解。 赵构拧眉道:“可是皇兄,打就打,抓个皇子和国相之子来是为哪般?” 赵楷呵呵一笑,这其中的深意他是说不明白的。 但思索片刻后,还是解释道:“打狗还得看主人,完颜晟坐在上京发号施令,但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完颜宗望宗翰是金国两大元帅,说是金国的两只爪牙也不为过。 如果我们能把这两个人囚禁起来,金国还有什么资格跟我们要东要西?” 岳飞却心头大喜,这跟他在军中效力时想的一样。 只恨自己一个小小偏校,无兵无权,空有一腔热血。 遇上这样的英明君主,是他的幸运。 可是转念又想到家中老母亲,妻子和孩子,他微不可察地叹了一口气。 赵构找不到反驳的理由,悻悻道:“皇兄深谋远虑,臣弟佩服!” 赵楷见大家再无意见,看着岳飞道:“鹏举从平定来,还没回相州吧,朕给你三天假,先回去看看。 出兵一事,带你回来后再做商定。 朕封你为威武将军,奉朕之命安抚太原百姓,你的任务是不惜一切代价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