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时锦初承恩露,一声绵长的嘤咛过后,睁开眼时,感觉整个世界都不一样了。 眼前的男人大汗淋漓,汗珠滴在她的胸口,暧昧地望着自己,她小手胡乱摸索身侧,扯过被角盖住面部。 良久没听到动静,又拉下被子,用两只勾魂的杏眼偷偷看他。 赵楷手臂一曲,趴在她身上,叹道:“累死了!” 钱时锦不敢乱动,手却不由自主地抚上了他脊背,年轻健硕的肌肉线条,汗湿后皮肤润滑的触感…… 她第一次如此肆无忌惮地占男人便宜,身心压抑不住地狂喜。 无奈赵楷身子重,压得她喘不过气。 双腿摩擦着挪动,不巧触碰到了什么,顷刻间呼吸又急促起来。 赵楷泄了劲,周身困乏不已。 察觉到身下女子的异样,内心还是忍不住偷偷一乐。 趁她不注意,翻到一侧,支着脑袋嘴角噙笑一寸寸观摩。 钱时锦绞着腿儿,双手无处安放,一脸窘迫道:“臣妾生疏,望官家恕罪!” “哈哈哈!”赵楷闻言大笑道,“傻姑娘,你要是技巧非同一般,朕立刻提裤子逃出去。” “啊!” 钱时锦没听懂他的意思,稍作思量,娇媚的脸颊立刻变成熟透的番茄,稍一不注意,好像会滴出血来。 被子被赵楷压住,她无处躲藏,只好蜷曲着身子,悄悄地朝向帷幔。 还未等转过去,一只温热的大掌抚上她的腰侧,下一瞬,她整个人已经趴在了赵楷的身上。 四目相对,钱时锦羞涩道:“官家,臣妾……臣妾……” “封婕妤,可好?” 赵楷上下其手,钱时锦来不及谢恩,已再次在他无尽的温柔中沦陷。 第二日,钱时锦醒来时,福宁殿一片静悄悄。 她掀开帷幔下床,婢女翠竹和香兰忙上前来,为她擦洗。 钱时锦浑身酸软,双股颤颤,几乎不能独自站立。 翠竹擦过后,香兰又用焐热的干净丝帕为她拭干,从里到外穿戴整齐。 见四下无人,钱时锦小声道:“官家呢?” 香兰喜孜孜道:“恭喜婕妤,官家今日在集英殿宴请群臣,临走时,特意唤来奴婢二人侍奉。 娘娘,今日搬出掖庭,宿在慈元殿,再来侍寝离得就近了!” “什么?” 钱时锦娇躯一颤,翠竹擦向她腿心的力道没控制住,惹得她发出一声轻吟,不自觉地又红了脸。 翠竹忙起身告罪,补充道:“婕妤,您是官家第一位受册封的后宫中人,端的是尊贵呢!” 钱时锦却惊慌地摇了摇头,后宫最尊贵的是皇后,朱凤英都还没受到册封,自己这个外来人却先她一步。 这不是把自己立起来,当作人肉靶子了吗? 想到这里,钱时锦顾不得腰酸腿软,催促道:“快帮我穿好,我要去见官家,请他收回成命!” 香兰为她系好裙带,劝慰道:“官家金口玉言,娘娘就这么去了,岂不是要惹不快? 不如先回慈元殿歇息,待官家宴罢,再请旨也不迟!” 钱时锦现在哪里顾得上这些,昨夜意乱情迷之下,没想到这点,这会儿头脑清明,却惊出了一身冷汗。 主仆三人刚走到大殿门口,赵楷一袭龙袍稳健地走了进来。 抬头看到钱时锦,忙道:“朕趁着那些臣子们争论不休,得空回来看看婕妤睡得是否安好。 你们二人怎么当差的,把她唤醒作甚? 昨夜委实受累了,走,朕陪你回慈元殿。” 钱时锦闻言,红晕飞颊,脸烫的直不起头来,这男女和缘之事怎么能在光天化日下说出口? 好在太监婢女都迫于皇威,不敢妄言,否则她钱时锦都不管出门了。 听到慈元殿三个字,钱时锦松开赵楷的手臂,跪地道:“官家,臣妾侍奉乃职责所在,不求封赏。 请官家收回成命,许臣妾仍住在掖庭。” 赵楷轻笑一声,把她从雪地里拉起来,“婕妤过虑了! 封赏都有份,只是朕的爱妃和珺君都各自带了孩儿,除了掖庭,暂时还没有合适的宫殿。 慈宁殿,坤宁殿,宝慈宫,这些大殿久无人住,需要修葺翻新。 孩子们喜欢吵闹,你又是个喜静的……朕想找你说说话,也怕在掖庭多有不便。” 挑帘进屋,赵楷为她理了理鬓边碎发,柔声道:“慈元二字你若不喜,就改名吧,改为锦绣宫。 锦绣宫离朕的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