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司对待罪人,行刑极为干脆利落。 用毒药相送的,不过是对待皇城司叛徒的体面做法。 他一直跟在赵楷身侧,对百姓所求已看了个透彻,大年初一元旦之日,以血为祭,当然会带给他们极大的震慑。 可等这些人吃饱喝足,重提旧事,赵楷难免会被冠以“暴君”之名。 他权衡再三,用“鸩酒”取代其他血淋淋的行刑手段,也算是思虑周全了。 赵楷当即道:“好!袁宝,取鸩酒!待他们六人气绝之后,取下首级,悬挂与外城之上,以谢天下!” 在场官民无不大吃一惊,但诏令以下,也照顾了他们的心绪,此时再也无人敢再说一个“不”字! 左子慕轻声道:“官家,是否再考虑一二?” 赵楷恍若未闻,大步迈向看台,冷冷地注视着前方。 大宋臣民皆不嗜血,那么,这个头,就让他先开,又有何妨! 今日若不铲除存在于每个人心中的侥幸和得过且过的仁慈心魔,金人终有一日会再来侵犯。 赵佶他不想亡国之君,偷偷溜了! 那他一个接受九年义务教育之人,又岂会坐实江山任人纵马,做那个为人不齿的亡国之君呢! 约莫一刻钟后,袁宝回来了。 在他身后,六个太监端着酒杯,鱼贯而来,而在他们的身后,还有一人牵着一条负责试毒的大黑狗。 见袁宝神色淡定,李纲终于恍然大悟。 原来,这一切,赵楷早就安排好了,只是借着百姓之口,给百官好好地上了一堂课! 而那些比猴还精的官员们见状,也不由地倒吸一口冷气。 他们各自悬在喉头的巨石,在这一刻化作利箭,深深刺穿了他们为官自傲的心。 大雪已至,天真的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