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王爷,今儿个是宣和七年……” 赵楷跌坐回软塌,无奈道:“呔,说我能听得懂的!” 这可把他们难住了。 自家主子不过是醉酒后,在院中裸奔了一个时辰,染了风寒,怎么就听不懂人话了呢! 一人挤出几滴猫眼泪,哭啼啼道:“王爷待小的们恩重如山,从不无故打骂。 逢年过节还多加犒赏,让小的们送出王府,孝敬接济家中亲人。 您这么好的主子,怎么好端端的,变成这样子了呢?” 另一个也擦着眼角抽泣,“王爷待咱们是好,王妃和几位娘子也从不把咱们不当人。 这辈子咱们还没伺候够您。 王爷啊……您要是走了,咱们就跟着您去,免得让小的们牵肠挂肚的,痛不欲生!” 两人跟唱二人转似的,你来我往,高低相和,差点把赵楷当场送走。 原来这个郓王,昨天也喝了酒啊! “嘿,我说,这不正是屙屎撞狗口——巧了嘛不是!” 赵楷叹着气斜靠榻上,索性不再理他们。 然而,两人的哭声戛然而止。 一个突然起身,摸索过来给他解裤腰带。 另一个一阵风似的跑了出去,眨眼间提了一个木桶进来。 摆弄好之后,一边一人把他架起来。 其中一人手指一勾,裤子给他褪到膝盖,他就被架到了木桶上。 还没待他反应过来,两颗香枣,已经塞进了他的鼻孔。 整套流程行云流水,丝滑到令人不忍喊咔。 但他一头雾水,不知道这指令是从哪里发出的。 此时,两人已背过身去,双手交叉在身前,庄严肃穆地静默着。 赵楷好方。 不知该咋办才好,刚吃了就拉,那不成东北大鹅了吗? 还有,他何时说过,要出恭的? 屁屁有些凉,他急得抓耳挠腮。 正在这时,一个纤影轻挑锦帘,低眉浅笑地走了进来。 四目相对间,女子花容失色,扭头冲外喊道:“别进来,都候在门外!” 赵楷噌地站起来,麻利地提上裤子,胡乱地把腰带打了个结,直勾勾地盯着她。 女子约莫十八岁,锦衣华服,发髻歪斜一侧,莲步轻移间,金钗翠玉摇曳生姿。 她妆容娇媚,风韵极佳,带着娇嗔望过来时,赵楷心神一荡,差点忍不住把她搂进怀里来。 一太监恭敬施礼,“禀王妃,王爷已经用过点心,喝过药了,只是这……” 他探头一瞧,低眉顺眼道:“小的们这就出去,守在门外等王爷。” 为了等他屙屎,他们要站在冰天雪地里等? 赵楷从鼻孔中挖出两个小枣子,随手扔进恭桶。 漫不经心道:“用不着,赶紧都回去,着凉感冒岂不是跟我这样遭罪!” 两人连忙点头称是,得到女子的首肯之后,提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