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最终还是拧不过贾张氏。
特别是贾东旭还是无条件支持他妈,站在他妈那边。
这种既视感就像是一家人欺负外来户。
秦淮茹就是那个外来户。
阎解娣到了,傻柱也到了,秦淮茹也到了。
大门紧闭,傻柱转了一圈又走了,他就是怀疑他爹何大清是不是偷偷教过许大茂两手。
不然这个红烧肉怎么做的这么地道?
秦淮茹已经红了双眼,阎解娣小眼珠子一转,直接去叫门了。
跟着阎埠贵耳濡目染,阎家这几个孩子,算计教育之下,一个比一个精明,一個比一个白眼狼。
“大茂哥哥,我爸让我问问你吃什么呢。”
想装听不见都不行。
这么做就是想让院里的人知道,不要拿娄晓娥不会做饭说事,不服气的过来比比谁做饭更好吃。
就是没想到能吸引过来俩吸血鬼。
秦淮茹哭哭啼啼的进来,阎解娣的目光盯着桌上的一盆红烧肉。
说是一盆,其实也就三斤猪肉,少了也没这么大的动静。
吞咽口水的动作,许大茂看的清清楚楚。
娄晓娥哪经历过这个,把两人迎了进来,非常热情的邀请她们俩坐下。
“不介意就来一起吃点,大茂做的有点多……”
三斤猪肉,都是一家人好几天的口粮了。
客气?阎解娣不知道什么叫客气,秦淮茹也不知道什么叫客气。
只知道脸皮厚吃个够,脸皮薄,吃不着。
许大茂也没有去驳娄晓娥的面子,吃就吃吧,反正也值不得什么,正好可以和秦淮茹说说让她来做饭的事。
“秦淮茹,晓娥做饭不是很精通,你每天中午在家也没事,每天中午过来帮她做一顿饭,你家人多口粮紧张,这样每天中午的饭就可以在我家解决了。”
这可不是找保姆啊,这是邻里之间互相帮助。
找保姆的帽子他可担当不起。
娄晓娥听着还有点不好意思,心中暗暗发誓,一定好好跟着秦淮茹学习。
殊不知,秦淮茹看着晚饭质量,一盆红烧肉,全部都是白面馒头,这样的饭每天吃一顿,那灾年她都能长肉。
为了这每天一顿饭,她都不能去教娄晓娥做饭。
真·教会徒弟,饿死师父。
“大茂,那就这样说定了,我的要求也不高,能吃上两个馒头,你家的衣服打扫卫生的活我全包了。”
能做馒头的只有白面或者是二合面之类的细面,棒子面只能做窝窝头。
“你放心,绝对亏待不了你,就是有一点,你每天中午在这吃一顿可以,不能带回去,也不能带你家那俩孩子过来。”
养秦淮茹可以,但是不能养白眼狼。
珠圆玉润的秦淮茹,可不能让她痩了,不然就没有那个感觉了。
“我省的。”
阎解娣也不管肚子里没油水,吃肉会拉肚子了,一句话都不说,猛猛造,两个馒头下肚。
吃饱的感觉真舒服。
“大茂哥哥,我不会做饭,你家这么多新家具,落灰就不好了,我每天过来给你擦一遍吧。”
一双大眼睛里面全是期盼。
不是她懂事,而是穷人的孩子早当家,经常吃不饱,有吃饱的机会谁都懂事。
“行,但是不管饭。”
“啊?”
“啊什么,只有一颗糖,不愿意就算了。”
反正这些秦淮茹都能干,阎解娣还小肯定不能干。
有一颗糖就不错了。
阎解娣在心里算了一笔账,一颗糖三分钱,十天就是三毛钱,嘶,一个月就是一块钱。一年就是十二块……
这是一大笔钱。
干了。
秦淮茹和阎解娣蹭了一顿红烧肉回去了。
阎埠贵觉得赚大了,就是这个阎解娣有点白眼狼了,竟然不知道偷偷带回来一块。
“你在许大茂家偷吃了?”
贾张氏的朝天鼻嗅觉灵敏,秦淮茹去了这么久,嘴角还有油星,说话都有一股红烧肉的味道。
吃独食。
要不是秦淮茹是她儿媳妇,吃独食死全家这种话她肯定不要钱的往外扔。
贾东旭蔫蔫的一个字都不敢说。
“许大茂为什么会给我们家肉吃?”
“家里这情况你们心里也都有数,上个月最后几天挨饿,要不是有许大茂家的红薯,一大爷送的棒子面,我们根本顶不过来。”
“粮食还是还不上了,棒梗的饭量又大了,这个月怎么过?”
贾东旭表示无所谓,家里还有不少存款,怎么着都饿不死人。
“许大茂说让我每天中午去他家做饭打扫卫生洗衣服,管一顿饭,我答应了。”
说到这里,秦淮茹还流下了几滴眼泪。
为自己,也为贾东旭的不争气。
要是贾东旭争气,她用得着因为一顿饭去给人家当保姆嘛。
心情那是更加的复杂,在许大茂家吃红烧肉,在贾家炒的是没有油星的大白菜,吃的是棒子面窝窝头。
这差距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