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午,一名挑夫挑着一担酒水沿着齐王宫外围行走,他不断停下来擦汗,目光却上下打量亲王宫外墙,挑夫向周围看了看,周围没有人,对面只有一对摆摊卖糖粥的老两口。
挑夫慢慢靠近宫墙,仔细抚摸宫墙,似乎是在寻找上墙之策。
卖糖粥的老妇人假装打盹,眼睛却盯着这名挑夫的一举一动。
不多时,挑夫挑着担去齐王宫另一侧了,老妇人连忙招手把老者叫上来,附耳对他说了几句,老者连连点头,骑上一头毛驴跟了上去。
入夜,两名手下向韩再瑜汇报今天的探查情况,“卑职在大门旁蹲看了一天,结果始终没有发现齐王的马车!”
“那你呢?”韩再瑜又问另一名手下。
这名手下就是在齐王宫外围观察宫墙的挑夫,他欠身笑道:“卑职确实有发现!”
“什么发现?”
“齐王宫的东面紧靠城墙,只要上了城墙,就能沿着城墙下去了。”
这个发现不错,韩再瑜点点头又问道:“你观察的时候周围有人吗?”
手下迟疑一下道:“应该没有吧!”
韩再瑜眉头一皱,“什么叫应该,说清楚,到底有没有人?”
“就只有一对卖糖粥的老两口,年纪都比较大,应该没有问题吧!”
韩再瑜脸色一变,在齐王宫外卖糖粥,这多么不正常。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敲门声,只听伙计喊道:“送热水来了!”
“你们去开门,不要让伙计进来!”
两名手下答应去了,韩再瑜却转身从后窗跳出去,一纵身翻上屋顶,沿着屋脊没命地向西南角狂奔而去。
两名手下却不明所以,两人打开门,只见两道黑影如捷豹一般一跃而入,将两人扑倒在地,紧接着大批内卫士兵冲了进来,
“不要杀他们,进屋抓人!”
中郎将刘崇大吼一声,内卫士兵向房间内冲去,房间内空空荡荡,只见后窗大开,吹来寒风将桌上的图纸卷起。
刘崇大怒,厉声大喊:“给我追!”
士兵们冲出院子向后门方向追去
深夜,李邺睡得正沉,却被身边的清羽推醒了。
“夫君,醒醒!”
李邺慢慢睁开眼,“怎么了?”
“管家婆说,外面内卫李总管紧急求见,好像是有刺客!”
“刺客?”
李邺一下子睡意全无,难道是朱泚派的刺客到来了吗?
“把衣服穿起来,我去看看!”
“夫君要当心!”
李邺点点头,“我会小心!”
李邺取下墙上的剑,又取四把飞刀出门了,清羽穿上衣服和两个孩儿呆在一起,很快,八名女侍卫也将他们母子三人严密保护起来。
李成华是直接来到金花落,在中庭向李邺汇报。
“今天上午,我们在齐王宫外发现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在探查宫墙,我们没有打草惊蛇,一路跟踪他,发现他进了胜业坊悦来客栈,到天黑时,又回来一人,我们立刻动手抓捕,抓到了两人,可惜主犯太狡猾,竟然逃掉了。”
“他们是谁派来的?”李邺追问道。
“是幽州朱泚,刺客号称幽州第一杀手,史朝清和朱希彩都死在他手中,此人叫韩再瑜,年约三十余岁,不仅身材高大,而且轻功极好,我们怀疑他很可能会潜入府中行刺!”
“今晚有可能吗?”
“对方逃走时没有带兵器和钱,今晚刺杀的可能性虽然不大,但我们不敢有半点大意!”
李邺点点头,“如果一无所有,那明天必然有案子发生,伱们要盯住!”
“卑职遵令!”
果然,次日一早,内卫接到报案,东市一家兵器铺昨晚被盗。
李成华立刻带领手下赶了过去,被盗的店铺叫乔氏兵器铺,是一家老铺子,晚上铺子里有伙计看店,但伙计没有发现被盗,掌柜一早来开门,才发现大堂内兵器丢满一地,掌柜立刻报官,万年县把这个案子转给了内卫。
兵器铺已经被内卫控制了,李成华走进兵器铺,见满地丢弃的兵器,问道:“兵器有收拾过吗?”
掌柜连忙摇头,“没有收拾,都是兵器被盗的原样!”
李成华点了点头,又问道:“有没有清点过失物?”
“回禀将军,丢了一柄制式横刀,一把两石弓和一壶箭,别的就没有了。”
“银钱呢?”
“银钱锁在大铁箱子里,没有被砸过的痕迹!”
这时,一名侍卫带着一名瘦小的伙计上前,“都统,昨晚就是他在店里值夜!“
“昨晚什么时候被盗,知道吗?”
伙计点点头,“至少是三更以后,大概五更左右。”
“那么肯定!”
“小人三更的时候还去查看过前面大堂,那时一切正常,小人又回来睡觉,后来被瓦片的碎裂声惊醒,小人以为是野猫,后来隐隐听见有打更的声音,又睡着了,小人估计是五更时分。”
李成华抬头望向屋顶,顶上有阁楼,她对士兵道:“上去看看!”
士兵们找来楼梯,爬了上去,探头看了片刻道:“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