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费了这么大的心思,挖了这么深一坑,让她跳。 秦红妆恨的牙齿暗咬,却也明白此刻恼恨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家有压寨‘夫君’倾国倾城,在外怎可沾花惹草,出门时‘夫君’交待,路边的野花千万不要采,‘夫君’正等着我回去呢,公子,我就不奉陪了……”她突然敛了笑,一脸郑重的回答,那神情要多认真就有多认真,话未落,便欲转身离开。 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即便知道此刻想要逃走绝不简单,她也必须拼命一试,这就是她的性格,不到最后一刻绝不放弃。 顿时,马车外的一行人脸色瞬间黑了,他们天下至尊,人人敬畏,人人臣服的主子竟然成了路边的野花?还被她嫌弃到这种地步?这还有天理吗? “还想要逃,做梦,压寨夫君,杀了,至于你…”下一刻,他身子微倾,手臂伸出,秦红妆的那意欲逃跑的身子还没有转过弯,就被他悲催的抓了回来。 他的手,扣着她的手腕,牢牢的锁住她,声音中分明带了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 她竟然还想逃? “你最好乖乖的。”这一次,他要再让她逃 走,他就不是孟寒舟。 他的手微一用力,秦红妆的身子便直接的落入了他的怀中。 因为车帘打开,外面的烟雾飘了进来,此刻的马车中亦弥漫开淡淡的烟雾,朦朦胧胧的有些缥缈,不多不少,不浓不淡,恰恰刚好。 此刻,她依在他的怀中,他揽着她,这氛围倒有着几分浪漫的感觉。 当然,前提是,必须要忽略掉某人此刻恨不得杀人的目光。 秦红妆知道这烟雾对他不起作用,迷不倒他,这般淡的烟雾,也不影响他的视线。 手腕被他紧紧的扣着,被他揽在怀里,此刻再想走,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了。 “公子,我虽是劫匪,却也有我的原则,我真的只劫财,不劫色。”既然知道逃不掉,秦红妆便也不再逃,明眸微转,望着他,眨了几眨,说的那叫一个正气凛然。 “不劫色?!压寨夫君怎么来的?”他冷冷的扫了她一眼,语气明显的有些不太好,刚刚她可是亲口说家有压寨夫君正等着她呢。 “哦,这个嘛,自然是因我倾国倾城的美貌,心生爱慕,自愿跟我回去的,真不是劫的。”秦红妆轻笑,那声音如清水 流溪般的悦耳,自然更有不可缺少的自信满满的得意。 在说到自愿两个字时,她十分刻意的加重了语气。 她的话语微顿了一下,望着孟寒舟,唇角不断的扬起,“难道公子也自愿?” 秦红妆知道,现在只有尽力的分散他的注意力,然后看看能不能再找机会逃走, 若真的就这么落在他的手中,被他发现了一切,那后果,她真不敢想。 外面一行人听着这话,只感觉一群的乌鸦齐齐的飞过,头顶乌压压的一片黑,他们的皇上自愿去做她的压寨夫君?!这个女人还真敢想。 “你还真敢想!”孟寒舟岂能不知她的心思,唇角微微的勾起,魅惑中隐着几分诡异的异样,今天,她就算费尽了心思,也别想再逃走。 “我是土匪,我有啥不敢的。”秦红妆仍就笑着,笑的狂妄而嚣张,将那土匪的本质发挥到淋漓尽致。 “公子,我做土匪有我做土匪的原则,就是同一个人,绝不会劫两次,公子是个例外,也是个误会,其实,我也真没劫到公子什么,这事,咱们不如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就这么了了,行不?”秦红妆此刻 还抱着一颗坚韧不拔,绝不放弃的心试探着,虽知希望不大,但万一有用呢。 “不行。”孟寒舟冷睨了她一眼,唇角微动,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话,将他那狂妄的气场张扬到了极致,让人从心底的惊颤,无半点回旋的余地。 马车外的林严,唇角狠抽,这女人想的会不会太天真了,还大事化小,小事化无,皇上这般费尽心机,岂能就这么让她化没了。 秦红妆听到他那不带半点回旋的余地的回答,有些郁闷,果然,这人就没那么好说话。 此刻外面的烟雾已经慢慢的散去,侍卫已经可以大略的看出眼前的情景。 倒是马车中,因为车帘放下,遮住了流动的出口,烟雾竟然丝毫未减。 秦红妆眉角微蹙,按理说,这古代的马车密封并不是太好,没理由烟雾到现在还没有散出去。 她突然想起,她刚刚掀开车帘时,马车上是一点烟雾都没有的。 秦红妆眸子微转,这才发现,整个马车内,竟然全部封上了一层薄蜡,而车帘放下,竟然完全的与车门密合,不留半点的空隙。 难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