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珏脸色一僵。 这件事发生在七年前,他几乎都忘记了。 现在宁阑突然提起来,当时的一些细节,便又重新在脑海中浮现。他记得,父亲宁淮将一种从蛇蔺草中提取出来的毒药交给他,让他偷偷将毒药下到宁阑母亲的饭菜中。 只是,宁阑又是怎么知道的?都过了超过七年的时间,他从哪里听说了此事? 族长宁曲风等人的表情,也变得凝重起来。 宁阑母亲云氏,是因为中毒才死的?而且,还是死于蛇蔺草之毒? 不远处,宁淮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慌,他没想到,宁阑要说的,竟是七年前这件事。 他感知到,族长等人的眼神都转到了自己身上,心中不禁愈发有些紧张。 这当然是极为不光彩的事情,若是传出去,他以后真就没脸见人了,就是在族内,都必定会有无数人在背后指指点点。 不能承认!绝对不能承认自己做过这种事! 念及此,他立刻厉声说道:“宁阑,你休要血口喷人。我怎么可能,让珏儿去下毒!” 五长老宁超波皱眉说道:“宁阑,你是不是弄错了?你现在对宁淮主管的指控,非常严重,可有证据吗?” “我也觉得宁珏主管不至于做出这种事,再者说,他与云氏又没什么仇怨,怎会下毒?” “蛇蔺草这种毒,颇为罕见,并不容易获得。在江北城,也买不到这种毒。” 几位家族长老,纷纷出言。 他们不太相信,宁珏会给宁阑母亲云氏下毒,而且还是蛇蔺草这种恐怖的罕见毒药。 宁曲风凝眉道:“宁阑,你指控宁淮主管下毒,可有证据?” 他不能因为宁阑的一面之词,就认定宁淮有罪。既然宁阑指控宁淮授意下毒,就需要拿出证据证明。 这时候宁华山沉声道:“云氏还在世时,我有找药师给她看过病,药师说,云氏所患不是普通病症,怀疑是中毒。当时,我就有所怀疑,不过倒也没有去想是族内之人下毒。直到最近一段时间,我暗中通过多方查证,才知道了真相。” 说着,他看向宁淮:“真相就是,宁淮主管利用其子宁珏能够接近宁阑母子,从而授意他在云氏饭菜中下毒。所下之毒,正是蛇蔺草毒素。” 原本他并不想现在就将这件事说出来,但既然宁阑突然回来了,而且又当众挑明了,他自是只能站出来支持宁阑。 众人的目光,全部都看向宁华山。 宁华山是家族长老,所说的话,当然非常有分量,不是宁阑的一句话能比。 如果说刚刚宁阑指控宁淮,大家还都不太相信是真的。可宁华山也如此说,那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何况还是宁华山亲自调查出来的这般结果。 宁淮急声道:“三长老!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帮着宁阑污蔑我!” 他死不承认! 大长老宁泽辉眼神闪了闪:“三长老,你说你暗中调查,得出的真相。那么,你有相关证据吗?如果没有证据,那即便你是家族长老,也不能诋毁一位主管!” 宁泽辉,完全是站在宁淮那一边。 宁华山眉头皱了皱。 实质上的证据,他还真没有。毕竟,那是发生在七年前的事情。 宁阑看着宁珏,道:“宁珏,你有种做,难道就没种承认吗?莫非,你骨子里其实是一个懦夫?” “你不是一直自诩比我强吗?认为我远远不如你。怎么,七年前做过的一件事,你都不敢承认?” “呵呵,果然是孬种一个。你父亲没种,你也一样!像你这等懦夫,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不如死了算了。” 宁珏脸色越来越红,双拳握紧,身躯抖动得越来越厉害。 突然,他一声爆喝:“够了!” 年纪还很小的时候,他在宁阑面前,其实是比较自卑的。那个时候,宁阑在族内被称为天才,而自己只能跟在他屁股后面。 那时候,他心中的梦想就是能够超过宁阑,将宁阑比下去。 直到宁东河死后,他的机会终于来了。渐渐地,宁阑成了一个武道上的废物,而他在族内的地位越来越高。 可是,他终究是放不下心中的执念,所以后来仍然屡屡找机会为难宁阑,似乎这样就能证明什么。 现在当着族长他们的面,被宁阑如此羞辱、讥讽,他忍受不了,更无法控制情绪。 他宁珏,不是一个懦夫! 他通红的眼睛死死盯着宁阑,粗重地喘息着嘶吼道:“好,既然你想知道真相,那我就告诉你真相!没错,七年前,就是我下的毒。我将毒药,放到了那个贱女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