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卖红纸啊?”
霍骁:“你要红纸干嘛。”
“写对联,贴春联啊。”叶婉宁想了想,“要是有时间,还能剪个窗花。”
然后贴窗上,多喜庆啊。
叶婉宁扫他一眼,“你过年都不贴春联和窗花的嘛。”
霍骁:“……不贴。”
他往常过年,都是在部队里过的,贴春联……对他来说太遥远了。
叶婉宁:“得讨个好意头呢。”
霍骁:“供销社有红纸卖。”
叶婉宁:“那我去供销社一趟。”又道,“你帮我摘些院子里种的韭菜,我等会包饺子吃。”
她出了门,去供销社买了红纸,回来的路上一看,有不少人家门上已经贴上了对联,各种寓意的都有,很是喜庆。
回到家,霍骁已经把韭菜摘好了。
叶婉宁看了,眉头直抽抽,“你这韭菜摘的,都得跟它道个歉。”
霍骁也嘴角抽抽,“我跟韭菜道哪门子歉。”
叶婉宁招手,示意他跟在她身后,“你跟我过来,我摘给你看。”
她走到菜地旁,蹲了下来,手指放在韭菜根上一厘米的地方,“从这摘,韭菜以后能越长越旺,按你那样摘,韭菜能断根咯,你能不道歉嘛。”
霍骁双手环胸,“我看你是想让我跟你道歉吧。”
那不然呢,她辛辛苦苦地照料着这一院子的菜地,也就是过年了,才舍得摘一些韭菜下来做饺子,“晚上还想不想吃饺子了。”
霍骁认怂,“去写春联。”
他把红纸铺在桌上,“想写什么。”
叶婉宁想了想,眼睛一亮,“就写个,日日财源顺意来,年年福禄随春到吧,横批就写,万事如意。”
这意头好。
霍骁提笔一挥,洋洋洒洒地写下对联。
叶婉宁探头一看,他的毛笔字写的怪好看的,铁画银钩,行云流水,忍不住心痒痒,“我也要写。”
霍骁把笔递给她,“那你给我写一副,福满门庭春气暖,源清流远岁华新,横批,喜迎新春。”
小意思。
叶婉宁把红纸展开,提起毛笔,似模似样地写了起来。
她眉眼专
注(),很是投入。
霍骁的目光(),不由得从红纸上,移到了她的脸上。
叶婉宁似乎在跟笔画做斗争,她轻轻瞥眉,两道如弯月一般的眉毛皱起。
霍骁放在裤子一侧的手,不由得动了动。
真想替她将眉心抚顺。
总算是写好了,叶婉宁将墨迹吹干,献宝似的将春联展给霍骁看,“看,我写的好不好。”
问了两遍,霍骁都没接话。
叶婉宁一看,他的注意力压根就没放在春联上,而是一直放在她身上,看着她呢。
她咬了咬下唇,“你看什么呢。”
“看你啊。”霍骁勾了勾嘴角,眸中带着些莫名的神色。
叶婉宁心跳加快了一下,“你正经点。”
自从捅破那层窗户纸,霍骁就愈发敢说了。
就好像,就好像撕去那层严肃正经的假面,里面才是最真实的他。
叶婉宁不自在地紧了紧手,“让你看春联呢。”
霍骁也不想把她逼得太紧,煮熟的鸭子都能飞呢,万一这只有脾气的小鸭子跑了可咋办。
他收回视线,放到春联上,赞了一句,“写的不错,你打算贴哪里。”
叶婉宁把她写的春联和霍骁的放在一块,对比明显,她写的还真不如霍骁写的好,跟他的一比,她写的春联,简直拿不出手。
她扁扁嘴,“你的那副贴院子外面,我的贴门上。”
霍骁弯了弯嘴角,“行,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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