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对吗?” 顾宁的问话,一个字比一个字犀利。 苗家青仿佛一下子被架在了火上烤。 他当即为难得不行,说对吗? 那就要立字据,立一个放弃祁家的字据。 那怎么可能? 他在祁家经营辛苦了这么多年,怎么能就这么放弃唾手可得的肥肉? 但是说不放弃的话。 自己保持了这么久的人设,就要崩掉了。 这才是让人难受的,让人进退维谷。 苗家青的沉默,让现场的气氛越来越安静,旁边的祁美华坐不住了。 “你算哪根葱,敢管我们祁家的事?” “我家家青说错了吗?他这么多年来,兢兢业业地陪着老人,这还不是在乎亲情吗?” “既然这般在乎亲情了,那不如,就索性把顾宁说的放弃书签下?反正,苗家青也是在乎亲情,不看重金钱不是吗?” 方灵鹃悠悠道。 不止顾宁看不惯苗家青,方灵鹃也是同样的。 身为家里正统的继承人,像苗家青这样的外人,在家里肆意横行充大头,把正主给赶出去不说。 还时不时的上眼药,这算哪门子事情哦? 说起来,这祁念远在外面也是呼风唤雨的,怎么就回到家里,被人欺负成这样了? 方灵鹃想不明白。 方灵鹃这话一落,旁边的方邵阳也跟着说。 “是啊,这位苗家青同志,可真是好人啊,好人就得有好回报,我回去就和大家宣传,原来在圈之内,大家眼中滥竽充数,蛇蝎心肠的苗家青同志,竟然是好人,一点都不觊觎祁家的家产,清醒如同泥石流。” 方邵阳跟着调侃。 都是一个圈子内的人,谁还不知道了。 哪个家族没养着几个外姓人? 但是那些人都有自知之明,像是苗家青这种,把人家正牌继承人给赶走的,自己留在人家家里尽孝的,还是头一个。 眼见着,大家都跟着一个个攻击起来苗家青。 苗家青自己也坐不住了,“够了。” 他站了起来,丝毫看不出之前痛苦的样子,“你们非要这样是吗?” “在这种时候欺负我?” “帮着祁念远来欺负我?这么多年祁念远不在家,是不是我在祁家替他尽孝?是不是我陪着大舅?是不是我在祁家的产业里面,彻夜加班?” “我在做这些到时候,祁念远又在哪里呢?” 这话说得,祁家二老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还带着几分感动。 这几年来,外孙的陪伴是实打实的。 连带着祁正华都跟着沉默了。 因为,苗家青说的是事实,很多时候他精力不济的时候,都是家青在例外操劳。 顾宁觉得这一家子很奇怪。 祁念远在外面跟爷一样,回家就跟孙子一样,被人欺负。 祁家这么大一个家族,按理说领头人应该是脑子清醒吧? 不然,也不会把家族做大做强了,但是,祁正华的态度就更奇怪了。 三两句,就被苗家青给带到沟里面了。 顾宁却忘记了,在厉害的人,也不过是当局者迷,因为,他们在外面叱咤风云,勾心斗角,回到家,放下了戒备,千防万防也没想着去防自己的亲人。 祁正华是。 当年的安老爷子也是的。 顾宁见他们都不说话,很奇怪地说了一句,“按照你这个逻辑,有钱人家雇佣的保姆,长期照顾主人家衣食住行,那他们是不是要在将来的某一天,把主人家取而代之?” “毕竟,他们可是付出了辛苦劳动?还有公司上班的打工人,每天兢兢业业,加工加点,他们也是付出了极多的,那是不是在将来的某一天,也会拥有这家公司的继承权?毕竟他们可是为公司付出的呢。” 顾宁这话一说,苗家青的脸色当场就极为难看,否定道,“他们怎么能和我比?” 那些不过是外人。 而他是拥有祁家血脉的人呢。 “为什么不能?” 顾宁觉得奇怪,她走到祁念远身边,“你和他们那些打工人有什么区别?唯一的区别就是,你和主人家沾亲带故,带着亲戚关系。” “但是,同样,把你这句话放在祁念远身上,似乎也毫无违和感。” “你又凭什么和祁念远比?” 几乎是条件反射的,苗家青反驳道,“凭什么不能比?” 打小儿,他就在任何事物,任何地方和祁念远比。 他母亲是祁家人,父亲好歹也是大家族的人,算起来血脉,可比祁念远高贵多了。 而祁念远呢? 他的母亲,不过是不知道从哪里领回来的二婚女。 一个被圈之内所有人都看不起的外人。 他祁念远除了自己被冠上姓祁之外,还有什么比得上他的? 更别说,他还有个不知来路的母亲,在往前推一百年,说个不好听的。 那也是个庶子。 还是最上不得台面的庶子。 当然,这些话,一直是被苗家青藏在心里的,是从未说出来过。 但是,在这一刻,他的眼神已经表达了一切。 祁念远突然笑了,这是他进屋到现在,第一次笑。 只是,那笑意却不达眼底,带着几分冰冷。 “你想和我比?” “比什么?比你从小被我摁在地上?还是比,你是个废物?” 他倏地逼近了对方,“知道吗?我从祁家离开,从来都是我们父子之间的问题,和你这么一个外人没有任何关系。” 他走,也不是被苗家青给逼迫走的。 他这话一说。 苗家青脸色带着几分震惊。 旁边的祁正华也跟着说道,“是,念远当年是因为他母亲死的不明不白,问我要真相,我没给,他才离开的。” 从来都不是被苗家青赶走的。 说完。 祁正华继续道,“还有,念远出走的那几年,在鹏城已经创造了一个不比祁家差的神话。” “家青,念远如果想要祁家,你以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