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毕竟,那可是一言不合,就能说砍了豹子双手的人。 一言不合,就把当地最大的头头,豹子给抓起来的人。 “什么事?” 葛卫国似乎不喜欢和人打机锋,所以问话也是单刀直入的。 “你最好有重要的事情。” 他进办公室之前,就朝着大家吩咐过,若是没有重大事情,不要来找他。 对于看卷宗的自己来说,是需要极致安静的环境,才能沉浸进去。 对那些过往的卷宗,进行寻找蛛丝马迹。 在外人看来,这些卷宗是废纸,但是对于葛卫国看来,这些卷宗是死人留下的口供,活人留下的证据。 没有比卷宗更为让他能够清晰直观了解,这个新单位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了。 与其去问人。 得到谎言和欺骗。 不如自己沉下心来,去寻找真正的答案。 所以,因为这样,连带着问话也带着几分压迫性。 这让,和葛卫国面对面的张元,瞬间感受到压力极大,这是一位和前所长完全不一样的领导。 他强势,严肃,眼里揉不得沙子,办公严明。 几乎是一瞬间,张元的脑子,一下子浮现出了很多对于,新所长的评价。 却唯独没有和之前所长,重叠的地方。 前所长是个温吞,中庸的人。 而新所长却是完全相反。 当分析出两个人的区别后,派出所红人张元,也改变了自己来之前的策略。 他不能用对待前所长的方式,来对待新所长,因为他们是不同的两个人。 面对事情的处理方式也不一样。 当搞清楚这点后。 张元迅速挑选了一个有利的方式,来表达自己所进来的重要事情! “领导,花姐让小杨传话过来,想和您见一面。” 花姐? 小杨。 葛卫国翻起来了,上午十点零二所看完的卷宗,那是三年前的。 “花姐?付小花,东省人,后因不知名原因,辗转来到南方鹏城,又因为救了沈向南,慢慢从付小花变成花姐?” 数一数二的二把手。 听到葛卫国的重复,张元额头上的汗珠儿,瞬间滚落下来。 说实话,他们和花姐也打交道过许多次了。 但是对于,花姐的来历,还是不清楚的。 只知道对方是鹏城,沈向南沈爷的得力手下,可以说是左膀右臂也不为过。 但是对方是哪里人,又叫什么名字。 又因为什么成为沈向南的左膀右臂这件事,他们是一丁点都不清楚的。 张元实在是忍不住了,“领导,您怎么会这么清楚?” 连带着他们都不知道。 而葛卫国这位新来的领导,却在来到这里,不到四十八小时,就已经把对方的老底给摸清楚了。 葛卫国抬手,指了指发黄带着灰尘的卷宗。 “它告诉我的。” 张元不由得抻头看过去,在看清楚卷宗封面,写着一九八零年封存的时候。 他瞳孔不由得一缩,“那是三年前的卷宗。” 怎么会有新领导一来,就翻查了几年前的卷宗? 张元不明白。 这位,到底是个什么人呢? 葛卫国低头抿了一口茶,他随意地嗯了一声,“卷宗不清晰。” 写的很随意,原因不明? 这种东西能写上去? 原因不明那就去查,而不是就这样敷衍的写上去,随即在封存起来。 这是一个致命的缺点。 对于一个需要卷宗来查看过往的人来说,这个缺点简直是不可容忍的地方。 张元忍不住冷汗淋漓,“这卷宗是李叔退休后,新人接手的。” 葛卫国嗯了一声,“晚点让这位写卷宗的新人过来下。” 不过这是之后的事情了。 他放下茶杯,终于提起来了正事,“你之前说,付小花和杨天佑找我,是什么事情?” 小杨,就是杨天佑。 其实,张元自己都不太清楚,对方的名字。 实在是这些在道上混的人,混久了,大家见面都是喊一声对方的外号。 久而久之,就忘记了对方真实的名字。 所以,在冷不丁的听到杨天佑三个字的时候。 张元还有些懵,不太能回过神,但是很快就把小杨和杨天佑联想到一起了。 张元谨慎的回答,“约摸着是因为豹子和哨子的事情来找你。” 当然,也或许还有和新领导,打好关系的意思。 这几乎是每一任领导,都会经历的事情。 只是,葛所长会如何选择呢? 张元有些好奇起来。 要知道,花姐他们那边的糖衣炮弹,可是,很诱人的。 “因为两个小混混来找我?” 葛卫国嗤了一声,“那他们不该是来所里来找我吗?” 而不是让自己去见他们。 一个混混帮派的组织,就算是洗的半白,那也不能掩盖他们背后的盘根错节。 找他? 开什么玩笑。 面对新领导的反问,张元低头,不敢回话。 实在是,对方的压迫性太大了,他不敢出声,总觉得少说就能少错一样。 “之前我让你们通知对方,来提人,通知到了吗?” 没等到回复,葛卫国也不意外,而是再次问起来了新问题。 张元愣了下,立马说道,“通知了。” 接着,他欲言又止。 “说。” “就是对方似乎好像放弃豹子和哨子了。” 因为按照他们以往打交道的习惯,在他们抓了对方人以后。 一般在两个小时内,对方都会来要人。 但是,这一次却不一样。 昨晚上到今天上午,已经超时很久了。 对方只是说来约见新领导,但是却没有丝毫提起,说要把豹子和哨子给提出去的意思。 这里面的意思就很明显了,放弃了那两个人,打算用来取悦新来的领导。 这算是花姐他们送过来的诚意。 葛卫国听到这话,有些意外,又有些不意外。 他摸了下下巴,“所以,他们找我,不是为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