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啊! 一下子将顾宁的异样看在眼里,她想了想,认真道,“宁宁,他们这是爱屋及乌啊!” 要不是因为顾宁,谁认识她邹明慧? 要不是因为顾宁,周致远又怎么会下那么大的功夫,去查当年病退的资料。 这可是好几年的资料了,很不好找。 但是,周致远却找到了。 这不是爱屋及乌,这是什么? 顾宁有些失神,她心里有些乱。 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件事里面,还有周致远的插手。 他又是为什么插手? 像是知道顾宁心里疑惑一样。 邹明慧语重心长。 “宁宁,安家人也罢,周同志也罢,他们都是真心为你好的人,人啊!要学会珍惜眼前人。” 她何尝不是看出来,顾宁和周致远之间有矛盾。 顾宁胡乱地嗯了一声,她想到了,自己在雪灾的时候,也是周致远千里迢迢来救的她。 她冷,周致远把唯一的军大衣脱给她。 她饿,周致远去冰天雪地里面给他打猎。 她受伤,周致远又迎着风雪把她背在身后,从绝路走出一条生路。 顾宁有些不懂周致远了,他到底要做什么? 说在乎她吧? 当初,她追他追那么久,他却不答应。 不止是没答应,还在她生死攸关的时候,选择了姚慧茹。 说不在她吧! 可是,这一件件,一桩桩,事情看下来,每一件事都在在乎她。 见顾宁陷入思索,邹明慧点到即止,她没有在说什么,而是突然无意道,“周同志的脚,好像也受伤了。” 只是,她也不是很确定。 但是,医生的直觉很准,当时在邹家的时候,她能够明显感觉到,周致远走路一脚深,一脚浅。 这通常是受伤才有的征兆。 顾宁啊了一声,紧张道,“他哪里受伤了?严重吗?怎么样了?” 一连着三个问题,倒是暴露了她的真实情绪。 似乎没有她自己想象中的那么不在乎。 邹明慧笑了,这些小年轻啊! 真真是好啊! “我给你留了双份的紫药水。”她声音平缓,“看你是给他,还是让他来医院做检查。” “都看你自己了。” 她把选择交给了顾宁。 不得不说,邹明慧才是过来人。 顾宁陷入了天人挣扎。 邹明慧也不打断她,她拿起笔,迅速的写下了一个地址,对着一旁倒水出来的朗景山道,“这是我现在住的医院宿舍地址。” 既然离婚了。 她自然是从何家搬出来了。 何家对于她来说,只是一个客栈,结婚八年,真到离开的时候,她才发现,除了留在家里的几箱医书,她甚至没有任何要带走的东西。 朗景山接过地址,看向顾宁欲言又止。 见邹明慧要离开,他飞速的追了上去,问道,“邹大夫,我姐姐的脚怎么样?” 邹明慧对于帮了她的朗景山,也是有天然感的,对于他关心顾宁,她自然是乐见其成。 “好好养十天半个月就行,不是啥大问题。” 朗景山这才松口气,又想起妹妹莹莹,不好意思地问道,“我妹妹最近有些不爱吃饭,额角的地方,还起了一块白色的?” 他说不上来。 就是那一块,明显感觉跟旁边皮肤不一样。 邹明慧一听,就知道这是什么问题,她下意识地去摸医药箱。 这才反应过来,这个医药箱放的都是顾宁用得上的药具。 倒是没带打虫的药。 她算了算日子。 “这样,我明天上午还在请假打扫宿舍,但是下午会去一趟医院坐诊,你到时候去医院,我给你开点打虫药。” 朗景山嗳了一声,脑子转的飞快,“邹大夫,您看这样行吗?反正您要搬家,您要是不嫌弃我的话,我可以去给您帮忙。” 顿了顿,他抓了抓脑袋,“不过,要六点以后,我刘婶婶要这个点才下班,宁宁姐这边离不了人。” 姐姐和邹大夫的交情是她们之间的。 而他需要邹大夫帮忙,人情往来,他自然要拉近关系,先付出了。 邹明慧求之不得,“当然好,不过,会不会太耽误你时间了??” 朗景山摇头,“我今儿的请假了,反正大把的空闲时间。” 邹明慧皱眉,“今儿的不是星期三,正是上课的时候?” 经过这一遭,她也把朗景山当做半个弟弟来看了。 朗景山,“我提前学完了这学期的功课,而且我家有个小妹,离不开人,我经常请假,老师也都愿意批准。” 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 邹明慧倒是没说什么了。 而朗景山目送着邹明慧离开后,又折回去和顾宁说了一下,他下午要出去一趟。 对于,朗景山去给邹明慧帮忙的事,顾宁当然不会不赞成。 不止如此,顾宁还叮嘱了一句,“小景,邹大夫是个很厉害的人,你跟在她旁边,能学到一些东西,就够用好久。” 她是衷心的希望,朗景山和邹明慧能够关系好的。 虽然,朗景山未来也很厉害,但是在顾宁眼里,朗景山就是个羽翼未丰,需要人庇护的少年。 但是,邹明慧不一样,她是个成年人,一旦离婚。 她将来的高度,几乎是不可想象。 朗景山若有所思,他给顾宁换了一个热水袋,“我知道了。” 等刘淑珍回来以后,朗景山便要离开。 而顾宁则是将之前邹明慧带过来的东西,每样都给朗景山分了一半,朗景山自然不会要。 但是,架不住顾宁以托儿所的莹莹需要补充营养为借口。 到最后,朗景山拗不过顾宁,到底是拿了一罐麦乳精走了。 目送着朗景山离开后,顾宁微微沉默,她该做的都已经做了。 未来是什么样的,则是看朗景山和邹明慧自己能走多远,飞多高了。 “宁宁?宁宁?” 刘淑珍一连着喊了三遍。 顾宁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