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围巾效果极好。 顾宁很快就追了上来,她没戴围巾,而是朝着阳阳走去。 他们里面,阳阳是个小孩子,最受不得冻。 他脸颊冻的通红,眼睫毛上已经张了一层白色的冰霜。 顾宁上去,三下五除二,把阳阳给包了个圆滚滚的。 只露出一双眼睛来。 阳阳吃惊地望着她,哈气成雾,“姐姐,我不要。” 他伸手要去拽。 却被顾宁摁住了,她笑了笑,“我看路程还有些远,你先戴着,等你捂暖和了,在给姐姐好不好?” 换了个说法,果然,阳阳同意了。 立马把围巾,往身上多缠绕了几分,这样,很快就能焐热,给姐姐了。 而旁边的顾建设和刘淑珍看到这一幕,两人想说,却被顾宁给摇头制止了。 其实,顾宁这会有点想打退堂鼓。 这种天气,实在是不适合上山祭拜。 但是,这是看好的日子,而且难得三方人都在,顾宁开不了这个口。 更何况,前面还有安老和廖老爷子这两位老人,他们都六十多了。 面对这种寒冷的天气,他们都没打退堂鼓。 她这个年轻人就更不能了。 顾宁叹口气,在心里默默许愿,未见面的奶奶,您可要保护我们啊! 她揣紧了身上大棉袄子。 想了想,又把袄子后面带着的帽子,给扣在了头上,高领毛衣直接翻了起来。 当做围巾,遮住了半张脸。 “走吧,我们走快些,追上去。” 阳阳到底是个小孩子,孩子心性,炮弹一样冲了出去。 让那本来寂寥的空气,都活跃了几分。 安老抬眼看过去,就见到阳阳那活力四射的样子,他没忍住道,“平乐这一双儿女很好。” 这是把顾瑶排出了在外。 而且,在安老眼里,安平乐已经定性了,快四十的人了。 潜力有限。 但是顾宁和阳阳却不一样,两人都还小。 尤其是阳阳,年纪更小,心性未定,是一块璞玉。 而且,他探过顾宁的口风,知道阳阳这个孩子,极为聪明。 未来,成就更是无限。 一直不乐意搭理安老的廖老爷子难得没有反驳,他气哼哼道,“那是当然,我廖家的血脉,天然的优秀。” 这话,就不要脸了。 安老没忍住刺一句,“那你廖家怎么无后?” 这话真是打到廖老爷子七寸上面了。 廖家最大的问题,就是只是人丁稀少。 他那一代还好,起码他和谷秋一双兄妹。 而到了高毅这一代,不管他和媳妇怎么努力,就只有高毅这一个孩子。 等到高毅成家了可好。 直接绝户了。 这么多年,都没能生出个一儿半女来。 廖老爷子当即一声河东狮吼,“安治国,你想死不成?” 安老摸着胡子,没说话,加快了上山的脚步。 在后面跟着的顾宁,看着两位老人,如此有精神,顿时松了一口气。 只是,这一口气,在看到那陡立的山坡时,一瞬间一口老血差点没吐出去。 这越来越难走的山路,整个人都趟在那覆着一层雪的灌木林子里面。 哪怕她的下鹿皮靴防水,但是在这样下去,也会湿掉的。 “老爷子,还要多久?” 到现在,她也没能问安老喊一声爷爷,顾宁喊不出口。 哪怕是他们认亲宴回到安家。 安老爷有些吃力,他冲着老张摆摆手。 自己依靠在一棵光秃秃的树干上,望了一眼光秃秃的山林,低声道,“还要一个小时。” 顾宁胸口一涩,他们都走了快两个小时了。 她抬头望了一眼天空,伸手接过去,从开始的雨夹雪粒子,到现在已经是大片大片的雪花了。 注意到顾宁脸色的顾向方,脸色也不太好看。 他抬手接着雪花,放在嘴里尝了尝,脸色惊疑不定。 顾向方突然朝着顾宁耳边,低声说了两句。 “我也是这样想的。” 顾宁突然停住脚步,朝着大伙儿说道,“我怕大雪封山。” 安老怔了一下,“不能吧?泸县隔壁靠沿海,这边很多年都未下过大雪,最多也就是小雪而已。” 而廖老爷子却若有所思,他突然道,“若是,今儿的不去看谷秋,就要到明年了。” 离的太远。 而且,都到这一步了,在选择回去。 他不知道,自己还有多少年头可以活,可以说,见一次少一次。 这话一说。 顾宁顿时把剩下的话咽回去,她知道两位老人的心思。 她想了想,朝着顾向方道,“向方哥,帮忙给廖老爷子做一根拐杖吧?” 顾向方是唯一的年轻小伙子,而且之前他们在顾家的时候。 常年去山上砍柴的都是顾向方,加上,他有一手好木工。 顾向方嗯了一声,随意扫了一眼,挑了一根树枝折了下来,一阵捣鼓,递给了廖老爷子,“先凑合用吧!” 廖老爷子看到那拐杖,希冀地看了一眼顾宁。 而顾宁却收回了目光,她在探寻周围的地势。 泸县山多,以陡峭出名。 而他们扫墓这座山。 更是鼎鼎出名,称之为泸县最高的山。 她算计了下时间,加上有了拐杖的蓄力,老人们脚步加快了,他们这些人速度也能放快。 “咱们走快些。” 不用顾宁叮嘱,大家都是一个搀扶着一个,往山上走去。 越到山顶的路,其实越是不好走。 更别说,鹅毛大雪纷纷落下,他们速度越发加快,若是不快些,怕是唯一的小路也要跟着消失不见了。 一个时辰后。 安老终于停下,他们已经爬到了山顶。 而在那山的一边,正是一座孤零零的小坟包。 许是太久没人来扫墓了。 那坟包上长满了杂草,经过霜雪的摧残,杂草枯黄,只剩下那微微凸起的地块,才能彰显着此处,是一座坟。 实在是荒凉的厉害。 看到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