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落。 顾家热闹的门口,瞬间安静了下去。 而廖高毅也跟着看了过去,他甚至想要上前探查一番。 而旁边的顾瑶还在疯狂地想着对策,但是她还没想到的时候。 廖高毅已经走到了顾向方和阳阳旁边。 两人直到,看到他们和顾瑶在一起。 就下意识地保持起警惕来。 甚至,是以极为护食的方式,拦着了他们的去路。 “这是我家的箱子,不是你家的!” 阳阳率先开口道,他像是一个小老虎,伸展着胳膊,一下子拦住了对方的去路。 从安家拿过来的,是他奶奶的陪嫁,自然也就是他们的箱子。 而不是面前这些坏人的。 这话,让廖高毅顿时站在原地,有些僵硬。 他回头看了一眼廖老爷子,廖老爷子冲着他点了点头。 廖高毅明白了,父亲想让他探查一番。 但是,阳阳不让路,根本不让他过去。 场面一时之间,僵持了下去。 廖高毅刚准备,绕过阳阳,避开顾向方,去查看那黄花梨木箱子的时候。 就被突然冲上来的顾瑶,给抓住了胳膊。 “既然他们不愿意让看,那就不看吧!” 她心里惴惴不安,面上却不动声色,“这种箱子,在废品收购站,我见到的没有十个,也有八个!” 顿了顿,她笑了笑,颇为体贴,“要是爷爷和叔叔,想要的话,我现在带你们去废品收购站看看。” 这话一落,顿时打消了,廖高毅的疑虑。 连带着,廖老爷子也有些怅然,觉得自己是少见多怪了。 也是,这种黄花梨木的箱子。 早些年,哪个富贵人家,嫁闺女的时候,不陪嫁一对? 而且,当初他和父亲,亲手打了两对黄花梨木箱子,而顾家这里,才只有一对。 数量上也对不上。 想到这里,廖老爷子也觉得自己唐突了。 对着儿子廖高毅说,“过来吧,不必查看了。” 顿了顿,他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你文姨他们快到车站了,咱们去接人,还有那一大车的东西。” 廖高毅有些不甘心,他也觉得那箱子是他姑姑,廖谷秋的陪嫁。 但是,又觉得不会那么巧合! 毕竟,姑姑都去世了这么多年了,而且,那陪嫁,也不该在这里,应该在安家才对。 想到这里,廖高毅也就放弃了。 毕竟,姑姑的陪嫁,不可能出现在顾家。 只是,离开的时候,他对着廖老爷子感慨,“隔壁那家小母老虎,那小老虎,都还挺凶!” 这话,让廖老爷子回头看了一眼。 恰巧,顾宁穿着一件红色对襟棉袄,抱着小白桶油漆出来,俏生生的。 她脸上挂着明媚的笑,那眉眼,那神采,不说一模一样。 只能说,极为相似。 廖老爷子突然说道,“你有没有觉得,顾宁和——” 他偏头看了一眼顾瑶,“和瑶瑶长得很像??” 或者说是,和妹妹谷秋有些像? 而且,好像顾宁更像一些? 但是怎么可能的? 廖老爷子率先否认了这个观点。 廖老爷子的这话,在某一种程度,听在顾瑶的耳朵里面,宛若是敲响了丧钟一样。 她最怕的终于还是到来了吗? 她一直利用着的双胞胎的样貌,去行事便利,去占顾宁的便宜。 终究有一天,翻船了吗? 顾瑶用力地掐着手心,尖锐锋利的指甲掐到肉里面,疼痛让她带来了一丝冷静。 她俏皮一笑,“爷爷,我可是当您夸我的呀!” “毕竟,美人儿总是有相似的!” 这话一说。 廖老爷子一下子笑开了,抬手点了点,顾瑶的鼻子,“你啊,你啊!这一张嘴,真是得理不饶人!” 她这么一说,倒是也没错。 顾宁和顾瑶两个人都是,出挑的美人儿。 只是,顾宁的美是明艳的,是大气的,是锋利的,是带有侵略性的,让人过目不忘。 而顾瑶却不一样,顾瑶虽然也是美。 但是却柔情的,怯怯的,像是江南水乡的女子,娇娇怯怯,引人保护欲。 仔细看来。 她们明明是不同的两个人,他怎么会觉得一样呢? 廖高毅若有所思,“难道因为,你们都是姓顾?然后又喝一样的水长大的?可能这就是一家人?” 他无心的话,听在顾瑶耳朵里面,却如同一声炸雷一样。 他们知道了吗? 知道,她和顾宁是双胞胎姐妹吗? 不对! 他们不知道,他们若是知道,对待那一对箱子,就不会是那个态度了。 他们把他,自始至终都当成了顾家大房的人。 把坐在监狱里面的顾建保当成了安平乐。 甚至,他们把死去的顾盼文,当做了廖谷秋唯一的孙子辈儿。 在得知顾盼文死了以后,廖家父子,还去进行了祭拜。 颓靡了好一阵子。 当时她还不明白,现在全部都明白了。 因为认错了人。 那就将错就错,永远也不要把事情真相揭开。 现在,顾瑶不得不有些庆幸了。 当初,林翠英那个死老太婆,做了一份假资料出去,更改了她的底细。 到底是在关键时刻,派上了用处。 想到这里。 顾瑶回头,得意地看了一眼站在顾家门口的顾宁。 她心想,顾宁,你总算是输我一次。 说起来也怪。 离那么远,顾宁竟然能从顾瑶脸上看出恶意。 她腾出一只手,比了一个割脖子的手势,顾瑶被吓了一跳,本就没专心走路,还回头东张西望,这下好了。 脚下踩了雪打滑,一个没忍住,摔了一个大马趴。 砰的一声。 宛若一个人形机器,倒在雪地里面,啃了一大口雪。 顾瑶,“……” 廖高毅,“……” 廖老爷子,“……” 廖老爷子半晌,才回过神,“这怎么去见人?” 文姨也不是佣人,有着一手好厨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