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顾宁的声音—— 随着顾宁这一问,顾瑶和丁淑丽两人的魂都快给吓掉了。 顾宁怎么会在这里? 不!!! 不可能!!!! 可是,在不可能的事情,也已经发生了。 顾瑶僵硬的转身,她一回头就看到顾宁正俏生生的站在离她三米外的距离处,面带微笑的看着她。 顾瑶,“啊啊啊啊啊”她尖叫起来,如同看到鬼一样,崩溃大喊,“顾宁,你不是在家吗?” 喝药在家睡成猪了吗? 那面前这个人是谁? 顾宁似乎喜欢极了顾瑶这种惊悚害怕的表情,她欣赏够了,这才一步步走近,微笑,“很意外见到我?觉得我应该是在家昏睡?睡它个三天三夜???” “然后,让你坏了我的拜师宴,偷我的怀表,在把我卖一千块钱?嗯?” 顾瑶的瞳孔骤然一缩,她怎么什么都知道??? 顾瑶被逼的退无可退,她整个人都靠在墙上,双手死死的抓着墙,“你没喝药,你还跟踪我?偷听我说话。”她大声问道。 那她昨天忍辱负重挨打的那十个耳光,算什么? 笑话吗? “跟踪偷听?”顾宁一把掐住顾瑶那个肿成猪头的脸,强迫她看向身后那站了一排穿着制服的公安,“你觉得我这是偷听?你管带着公安来抓人叫偷听?你是没文化?我教你个词,这叫光明正大。” 直到这一刻,顾瑶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顾宁!顾宁怎么这么狠,一出手、一出手就把她往死里逼。 她竟然带着公安来了。 一想到赵桂花他们的下场。 什么钱,什么前途,什么亲人,顾瑶什么都记不住了,她只记得铁窗泪。 她被吓哭了,她浑身抑制不住的颤抖,跪在顾宁面前,忏悔,“姐姐,我错了,不是我,我没想着害你的,是她——”她猛地抬手指着打算溜走的丁淑丽,“是她让我害你的,是她去大队找我的,是她让我给你下药的,不让你去参加拜师宴的,也是她——” 让我偷怀表。 怀表,她暂时不想交给顾宁,这是她最后的翻身路。 她甚至有些庆幸,把怀表给藏起来了。 顾宁也仿佛跟忘记怀表了一样,她看着跪在自己面前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顾瑶,觉得恶性,顾宁一把踹开了她。 踹的顾瑶撞在了桌子上,又摔了下来。 她看都没看,而是目光锁定丁淑丽,“这位女同志,我妹妹说的是真的吗?” 她细细打量起来丁淑丽,这个女人穿着打扮都极为优雅,那是比姚慧茹更为高傲的存在。 是她吗? 顾宁垂眸掩盖住冰冷森寒。 随着顾瑶的话,和她倒地的下场。 还有顾宁的质问。 让丁淑丽如同五雷轰顶,她顾不得优雅,扑上去一捂着顾瑶的嘴,掐着她的脖子,厉声,“不是!你休得血盆口人!” “我不认识她,我和她没关系!” 她慌忙的撇清关系,恨不得掐死顾瑶的心都有了。 这个小贱人真的是个废物,不仅没害成顾宁,还把顾宁带到了她面前,把她给暴露出去了。 更别说,还有公安在这里。 丁淑丽真是恨不得拿刀生劈了顾瑶! 她是发了狠的,掐的顾瑶两眼直翻,差点没窒息而亡,“我、有证据——” “钱——” “桌子上有钱。” “一千块。” 随着顾瑶的话落,丁淑丽宛若雷劈,整个人都僵住了,她怎么忘记了?有钱? 她慌乱的松开手,想要去藏钱的时候,却发现公安和顾宁已经快她一步,把钱给拿起来了。 “一千块,不多不少。”顾宁冷冷道。 “这是我拿去银行存的,跟顾瑶没有关系。”丁淑丽慌乱的解释,心虚的不行。 顾宁笑了笑,笑的彻骨寒,“是吗?”她一把抓着丁淑丽的脖子,拖拽着她,朝着馄饨摊上的泔水桶走去。 众人大惊,不知道顾宁要做什么。 下一秒。 顾宁就按着丁淑丽的脖子,朝着那被苍蝇嗡嗡趴着,令人作呕的泔水桶按下去,她声音冰冷,“你叫什么?” 丁淑丽疯了,在她还未回过神的功夫,她的头,已经进入了那个她恶性到极点的泔水桶里面,那个她走路遇见都要绕路三尺的泔水桶里面!!! 桶里面有着馄饨汤,萝卜皮,以及刷锅水。 扑面而来的滂臭味,这让有洁癖的丁淑丽大呕起来,一张嘴,就是满口的泔水往嘴里入,她被迫的喝着泔水,“哇哇哇哇”吐的根本止不住。 顾宁怎么敢!! 哗啦一声—— 顾宁提着丁淑丽的脑袋,从泔水桶离开,她发现自己的力气极大,稍稍活动了下手腕,冷静的科普,“人类的极限,是在水里面闭气三分钟——”她撇了一眼发稠发臭的泔水桶,“这种带有杂物的泔水,你若吸入后,污水和杂物会通过你的鼻子进入你的气管,你随时可能面临被异物堵塞无法呼吸的后果。” 顿了顿,她歪头,冷声,“你的极限应该不会超过两分钟,或者一分钟,要试下吗?” 骤然得到了新鲜空气,丁淑丽大口大口的呼吸,她死扛着,厉声威胁,“你敢,你知道我是谁吗?” 她觉得顾宁不敢,当着公安的面,她怎么敢?拿她的命去开玩笑。 可是下一秒,顾宁以实际行动告诉她,敢不敢! 哗啦一声。 丁淑丽的脸又朝着泔水桶泡去,这对有洁癖的人来说,无疑酷刑,她崩溃的大叫,“我说,我说!” “丁淑丽!” “我叫丁淑丽!” 顾宁若有所思,“为什么不让我出现在拜师宴上?” 丁淑丽沉默。 下一秒,她的头又进去了泔水桶,这一次泔水从她的耳朵灌入。 她只觉得臭,难受,疼,那种濒临死亡的窒息,让丁淑丽觉得害怕。 顾宁是个疯